可是,石塊絲紋不動,必須擊碎或撬落了。
“放…··我…··出去……”尤城主拍打著石壁狂叫。
客船靠上了池州府碼頭,暮色蒼茫,碼頭上人聲嘈雜,熱鬧非常,目的地是池州的旅客,紛紛拾奪登岸。
許彥方用天風劍挑了包裹,隨著人潮向城門口走去,再過半不時辰城門關閉,就得在碼頭的客棧投宿了。
他是僱了小舟,到達湖口,再改乘九江至南京的長程客船的,目的地是他州。
九華山地藏菩薩道場,一位叫劉誠的人,是流雲劍客劉安邦的堂叔,不是江湖人。
他要將流雲劍客兄妹的死訊,以及復仇的經過,告訴這位劉誠,希望劉誠往返山東故鄉時,轉告流雲劍客的親友。在短期間,他不打算北上。
剛踏進城門,斜刺裡鑽出三個青衣人。
“許……許兄,兄弟領路,南大街最上流老店悅來賓館。”為首的青衣人含笑行禮,伸手要接他刻上的包裹。
“混蛋!你是陰魂不散呀?”他怒叫,撥開鬧江蛟的大毛手:“你欠揍是不是?”
“許兄,你就做做好事吧!”謝江故的臉成了苦瓜臉。”
“大小姐要我接人,接不到人我可就慘了,這幾天大小姐象是吃錯了藥,等你等得心焦,見了誰都火冒三千丈……”
“去你的!”
“莊主夫人更不好伺候,在悅來賓館坐鎮等女婿……”
許彥方撒腿便跑,鑽入一條小巷飛捷走壁溜之大吉。
他這才想起大江是飛揚山莊的勢力範圍,這幾天躲在船上總算沒露面,一上碼頭就瞞不了那些黑道眼線的耳目。
大概他在湖口上船,就落在眼線監視下了,所以範夫人母女搶先到他州等地。
要說他不喜歡範雲鳳,那是違心之論;那小丫頭予他的第一印象十分鮮明,潑辣中有可人的溫婉。唯一的心理障礙,是他不願與黑道人士交往,說不定,有那麼一天,管閒事與黑道人士結怨,黑道人士有幾個不作奸犯科的?
做黑道大豪的女婿,非他所願,所以,他要逃避,雖則他對範雲鳳難以忘懷。
接近大西門,城門已閉,一不做二不休,偷越城關走上了至九華山的大道。
遠出五六里,前面出現五里亭,亭旁有十餘戶人家,有兩家野店的燈龍在微風中款擺。
“晚膳有著落了!”他想。
店門沒有關,跨進店堂,他怔住了。
小小的店堂,只有六副座頭,內側角落的一桌,擺滿了酒菜,只有一個食客,連店夥也不在。
是姜玉淇姑娘,翠綠羅衫翠綠裙,明豔照人,臉上又羞又喜的神情十分動人,完全不帶絲毫武林英雄昧,不拆不扣的青春美麗,含苞待放的少女。
姑娘的母親白衣修羅美得象女神,女兒那能不美?
頭上代表待字閨中少女的三丫客,用珠環、銀機,可是其中一枚是金的。
一點不錯,是他要姜玉淇轉交範雲鳳的金環釵,燈光下顯得特別醒目。
年輕小夥子做事大而化之,通常漫不在乎,等到事故發生,這才知道後悔。
他想起交還釵時,姜玉淇所說的話:“許大哥,這可是你心甘情願給我的啊!”
而現在,小丫頭卻用在自己的髮髻上,那代表什麼意義?
他想退,想溜走,堂後搶出英俊魁偉的麥少谷主。
“許彥方,休走!”姜少谷主嗓門夠大:“我要和你當面了斷你是個男子漢吧?”
“了斷?”他不能走,踏入食堂:“嘿!你膽子大起來了呢!是不是又學出幾手絕活……”
“你聽我說。”姜少谷主臉一紅:“看了我認錯,我初出道,難免犯錯,我魯莽、衝動、驕傲、你把我作弄得下不了臺,所以恨得要死,不顧後果打了你一記六陽神掌,你也狠揍了我一頓,你如果小心眼,認為我仍然欠你一頓揍,那你就揍我一好了,來吧!”
“你是這麼好的一塊料。”他拍拍姜少谷主的肩膀嘲弄地說:“我哪好意思再揍你。”
“咱們是不打不相識,交個知已朋友,如何?”姜少谷主不介意他的嘲弄:“我是真心的!”
“以後再說,似乎我和你妹妹,有一段公案沒了。”
“我在鄰店等你,不見不散。”姜少谷主欣然大踏步內官走了,一個勇於承認錯的人,連步伐都是堅定的。
“大哥,請。”姜玉淇羞笑著肅容。
“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