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
“誤會?你在姜小妹的房外,從二更伺伏至五更,一面再想破窗侵入,居心可誅,居然說是誤會?一個大男人,整夜伺伏在一位美麗少女的房外,你竟然說是誤會,你也未免太厚顏了。”
“昨晚二更至五更,恐怕是我的魂在店內。”他苦笑;
“至於我的人,卻在城外遊蕩,五更初才返店,剛跳進院子,首先便被一個穿夜行衣外罩青袍的混蛋,用鐵臂功襲擊,被震飄丈外正感到暈頭轉向,這位姜姑娘帶著侍女突然出現,不問情由立即搶攻,排山掌真像山嶽般沉重,我除了逃走之外,別無他途。”
“姜小妹認定是你,你在強辨掩飾你的罪行。”
“硬栽贓。”他憤然說。
“不要嘴硬。”北宮菲菲媚笑:“你在打姜小妹的主意,是嗎?”
“廢話!”他抗議:“你把我看成什麼人?哼!”
“你是風塵浪子許彥方,是真是假?”
“如假包換。”
“你小有名氣,可知道姜少谷主兄妹……”
“當然知道,我風塵浪子只是一個三流人物,天膽也不敢招惹回鷹谷的任何一個人,但真要逼迫不留餘地,我將盡全力為生命而拼搏,諸位,不要欺人太甚。”
北宮菲菲突然後退,向他善意地嫣然微笑。
“姜少谷主,姜小妹,你們已經聽到他的辯解了。”北宮菲菲向在院側列陣的姜少谷主兄妹說:“你們雙方都各有說詞,也等於是一面之詞,好在雙方都沒有損失,而且沒有仇恨,在這種並無旁證的情勢下,何必各走極端?請衝小妹薄面,暫且放過他一次,好嗎?”
許彥方一怔,這位北首姑娘倒是很講理呢!不由油然生出三分好感,對北宮菲菲生出良好的印象。
華陽夫人在遠處卓然俏立,雍容華貴令人不敢平視,晶光四射的明眸,一直留意許彥方的言談舉止,似乎對女兒能有機會出面排解頗感欣慰。
現在,就看姜少谷主這方面的人表態了。
“我一個字也不相信他的狡辨。”姜少谷主沉聲說:“但衝北宮姑娘金面,我暫且不追究他昨晚的無恥罪行。”
“謝啦!”北宮菲菲欣然說。
“但他藐視我回鷹谷的態度,必須受到懲罰,能逃得過本谷的神鷹八衛的手下,他才能保住性命。”
“這……”北宮菲菲裝腔作勢地嬌呼。
“北宮姑娘,我必須保持回鷹谷的威望。”
“好吧,你可以叫一衛教訓教訓他也就算了。”
“好的教訓教訓他!”姜少谷主舉手向後一揮:“胡叔,給他的臉塗點顏色,別讓他小看了回鷹谷的武學|Qī|shū|ωǎng|,必要時,你知道該怎麼辦。”
“愚叔遵命,請少谷主放心。”一名留了大八字鬍的大漢繞出在旁欠身行禮後,轉向許彥方傲然接近。
許彥方知道勢難避免,只好挺身面對事實,將仍有水氣的長衫下襬在腰帶上掖妥,心中早有打算。
“你可用兵刃?”大漢傲然一笑問。
“在下很少帶兵刃。”他沉著地答。
“暗器呢?”
“更少用。”他指指自己,“你看,我身上能暗藏兵刃暗器嗎?”
天氣熱,一件長衫已經足夠蔽體,那時的男人,夏天穿內衣的人少之又少,布料昂貴,一件外衣穿上三五年平常得很。
他的長衫溼淋琳的,象是貼在身上的一層薄皮,一把小刀子也無所遁形。
“要不要給你一把劍?”
“何必呢?老兄……”
“好吧!在下就用拳掌教訓你。”
“請老兄手下留情。”
“回鷹谷的人,從不手下留情。”
“我知道,邪道至尊之所以有今天的威望,就是心狠手辣,下手不留情。”
“你知道就好,前三招是你的,準備了。”大漢傲然地說,既不作勢進擊,也不拉開馬步防守,雙手叉腰昂然挺立,似乎不屑出手應付。
許彥方心中冒火,真想一招便把這位仁兄擺平。
昨晚他曾經硬接了範姑娘主婢聯手狠攻的排山掌,對方應該知道他手底下的份量,竟然擺出這種目中無人的傲態,他怎能不冒火?
但他心中明白,這火冒不得,此時此地,絕不可暴露自己的真才實學,也不願與這些人結仇,假使他把這位老兄擺平了,日後哪有好日子過?
他對三流人物的地位頗為滿意,樹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