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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支援了三十六個時辰。

背心上那一掌,確是致命的一擊。

三十六個時辰中,高燒幾乎撤底毀了他,神智一直就在恍惚中,無盡的痛苦令他瀕於崩潰邊緣。

總算幸運之神謄顧著他,一直就有人在身邊,喂他喝水、淨身,用溼巾替他敷額擦汗,痛楚特甚時呼吸瀕絕,則用真氣導引術助他渡過難關。

他唯一完全記得清楚的是,憑本能、毅力、信心、求生的堅強意志,不斷的用自己的所學無上心法,來保護自己的心脈,疏引那可燒灼經脈令神經萎縮壞死的可怕六陽神功。

那是一種至陽的內功,本身並沒具有毒性,而是入體之後,誘發人體的潛藏元陽真火,滲入全身經脈,人體似乎成了一具大火爐,爐內有燃料不斷地燃燒,愈燒愈旺,化為陣陣可摧毀身軀的熱流,遠流至經脈末捎,那滋味,令人永世難忘,想起來就會做噩夢,即使練了內家正宗先天氣功心法的人也撐不過一個時辰。

他渡過了難關,三天,三十六個時辰,他撐過來了,邁步走出鬼門關,重回可愛的陽世。

他赤條條地躺在陋室中的竹榻上,全身呈現一塊塊、一團團、一星星血斑,嘴唇枯裂,撥出的象是水壺裡噴出的熾熱水蒸氣,整個人似乎走了樣。

這期間,他的神智一直就在恍恍惚惚,模模糊糊中,所保住的一點靈智其實也並不真的清明,有時,對外界的反應也是如假猶真,真幻難辨的。

終於,他完全清醒了。

陽光從窗外透入,眼前的景物不再模糊,他看到室內有兩個人,正站在床前,用關切的眼神注視著他。

是縹緲神魔和那位健壯的少年。他清楚地記得,中掌之後,少年及時將他救離獄麓賓館的。“謝謝……你……們……”他虛弱地說。

“晤!你撐過來了,沒有死。”縹緲神魔笑笑說,笑容相當可怕。

但在他眼中,這笑容不但不可怕,而且相當親切,這是由感恩意識所產生的直覺。

“晚輩也……也許渡……渡過了難關。”他說,臉上也有令人看了感到可怕的笑意。

“不錯,你渡過了難關,而且,幸而沒變成白痴,通常人在發生這種熱症之後,有九成九變成白痴的可能,你是很幸運的一個。”

“是老前輩把晚輩從鬼門關里拉回陽世的。”他的話逐漸穩定清晰了:“晚輩死過一次了。”

“老夫一點也幫不上忙。”縹緲神魔在床沿坐下:“你是被六陽神功所傷的,老夫的內功和藥物,一點也派不上用場,完全是你自己的一點不泯靈智,用神奇的所學心法堅毅地自救成功的,當然,我那門人確也幫了你一點小忙,至少他知道該怎麼幫助你減少高熱的煎迫。”

“晚輩銘感五表。”

“奇怪,你練的是什麼內功心法?好象出於玄門正宗,但忽冷忽熱恰好能有效遵引經脈順通,過或不及,都可能毀了經脈,極似兩儀神功或太極心法。”

“無極大真力,但與兩儀玄功的性質相去不遠,練法與功效截然不同。”

“哦!算是玄功的一種?”

“是的。”

“六陽神功也是玄功的一種,那是早年的地行仙赤陽子,將三昧真火大法加以改參而成的絕學,因為他的道基不足,無法練成三昧真火大法,轉而另闢蹊徑,居然創下了這種神功。老夫隱世之前,魔鷹姜天翔剛在回鷹谷打下自己的根基,局面蠻象一回事,但也並沒引起高手名宿的注意,他的兒子居然能有幸成為六陽神功的傳人……”

“似乎姜少谷主是隱元天魔的門人呢!”

“老夫正感迷惑,隱元天魔為惡天下的毒暗器,確在小畜牲身上,錯不了,按理,隱元天魔並沒有練過六陽神功絕學,不配做小畜牲的師父……”

“多學一門絕技總是好的,隱元天魔的毒暗器畢竟可派用場,老前輩,這裡是……”

“五老峰下的一座農舍,距雙頭蛟的孫家大院不遠,所以相當安全,他們都在府城內外尋找你的屍體,你熬過了三十六個時辰,死不了啦!你小子比鐵打的人更頑強。”

“晚輩只是僥倖而已。哦!這位小兄弟……”

“他是老夫唯一門人,叫葛宇軒。”老魔替小夥子引見:“十三歲,跟老夫練了八年,內功拳劍有良好的根基,但從沒與人正式拚搏,經驗毫無,連一個神鷹衛士也接不下,其實他可以力搏四名神鷹衛土綽綽有餘。”

在獄麓賓館,許彥方曾經目擊葛宇軒失神身陷危局的經過,論搏鬥經驗,神鷹八衛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