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琪冰雪聰明,已經聽出一些頭緒。
“範姐姐,你被他制住了?”姜玉琪訝然問:“是用……”
“你少管!”
範雲鳳煩燥地大叫。
“那你也別管我的事。”
姜玉淇悻悻地說。
“我才懶得管你的事呢!
“好,你讓開……”
“讓開就讓開。”範雲鳳的態度突然轉變,大方地閃在一旁:“我樂得清閒,樂得坐山觀虎鬥。”
“範姐姐,你不怕我殺了他?”
姜玉琪用話試探問。
“你配說殺他?哼!你比我強多少?”範雲鳳撇撇嘴:“就算你老爹不介意六陽神功外傳,把神功傳給你,你也勝不了我,何必打腫臉充胖子!也許你真具有驚世絕學,具有不為世人所知的神通,我倒想看看你怎麼殺他,以便開開眼界,你上吧!”
本來她打算阻止姜玉琪接近許彥方的,卻被許彥方及時提醒了她,目下她不能運氣行功,怎能與具有神功絕學的人相搏?
因此。她籍機收斂退至一旁坐山觀虎鬥。
姜玉琪向許彥方走去,反而收了劍。
“許爺,不久璇璣城的人將傾巢而至。”姜玉琪微笑著說:“還來得及,從陸路速離府境。”
“誰告訴璇璣城的人,昨晚登船鬧事的人是我?”許彥方也笑問:“是你哥哥?”
“是尤搖鳳說的。”姜玉棋說:“家兄與兩位隨從,為了窮追而吃了大虧。”
“吃了多大的虧呀?”
“被打得……總之,受了不少皮肉之傷。”
“打得烏天黑地,是吧?被誰打的?”
“他沒說,只說是……是一個可怕的黑衣怪影。”
許彥方心中暗笑,原來姜少谷主也是一個輸不起的貨色,與乃師隱元天魔一樣,無顏說出捱揍的實情,大概認為栽在一個三流人物的手下,是十分丟臉的事,說出來滅自己的威風,智者不為。
“那就怪了。”他不予揭穿,猜想姜玉淇並不知道乃兄捱揍的實情:“尤瑤風憑什麼認為是我鬧事?空口說白話算什麼?”
“這裡是破陽王的地盤,許爺。”姜玉琪誠懇地說:“他們尤家的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早些天有人潛入破鞏城鬧事。已經讓尤家的人憤怒如狂,昨晚有人在他們的船上鬧事,更是火上添油,假使不找幾個人來懲罰,豈不讓天下同道認為璇璣城虛有其表嗎?至於這受到懲罰的人是不是正主,沒有追根究底的必要。”
“代罪羔羊!”
“可以這樣說。”
“豪霸們行事,都是這樣的?令尊的回鷹谷……”
“許爺,世間事,皆可作如是觀。”姜玉琪避開這敏感的話題:“情勢緊急,許爺還是離開為上,我已經打聽出濁世浪子的去向,希望和你一同前往追蹤。”
“哦!你仍然懷疑我與濁世浪子同謀計算你?”
“你知道我信任你。”
“呵呵!我看靠不住。”許彥方大笑:“而且,我不相信鄱陽王的人會把我這三流人物,當成膽敢向尤家權勢挑戰的亡命,讓他們來找我好了,我會和他們講理。呵呵!我不走,你是不是打算強制我走?”
“這……”
“不要有這種念頭,姜姑娘。”許彥方鄭重地說:“我對你深懷戒心,你沒有機會強制我走。”
“我知道無法強制你,在獄麓賓館你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姜玉琪微笑著說:“家兄帶了那麼多人,也奈何不了你,許爺,請相信我的誠意,請趕快離開險地,要是落在尤家的人手中,那就……”
“唷!你倒是很關心我的。”他邪笑:“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卻知道這主意對我必定充滿凶兆,想起來就令人害怕,所以我決定躲開你,躲得愈遠愈好,以免災禍臨頭。哈哈!走也!”
說走便走,狂風似的搶入農舍去了,砰一聲關上了門。
“許爺……”姜玉琪急叫:“請聽我說……”
“他不會聽你的了。”範雲風冷笑道:“你哥哥打了他一記六陽神掌,他會相信你的好意嗎?”
“我會用事實來證明,我不是一個不知道感恩的人。”姜玉琪正色說:“今後,我不會做對他不利的事,證明我是站在他一邊的朋友而非仇敵。”
“你說尤家的人正在找他?”
“不錯。”
“你哥哥正在尤家眾香國做嬌客,當然義不容辭替尤家的人打先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