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浪子,好在風塵浪子失了蹤;府城有回鷹谷與飛揚山莊的人搜尋風塵浪子,應該與他無干啦。
三十餘里路,他走將相當悠閒。假使他知道風塵浪子正在找他,絕不拼命趕才怪。
十里,甘裡,眼看家門在望,心中更輕鬆了。
前面出現一座松林,大道穿林而過,這是登五老峰的遊山大道,經常有成群的遊客行走。大道上不見有人行走,猛抬頭,突然發現路口的右首一株巨松下,貼樹幹有一個人影,如不走近至五六十步內,不易發現這個不吉不動貼樹倚立的人。
定神一看,只感到心向下沉。
“風塵浪子……”他驚恐地大叫,向前一指:“擋……擋住他……擋住……他……”
十四名打手立即超越,緊張地保護他向前走。
“你才來呀?”許彥方踱至路中邪邪地笑:“南康風止雨歇,曲終人散,你這個地主可就安逸啦!不過,你得好好打發我這浪子才能安逸,不然……”
“小輩,我來打發你!第一名衝上的打手吼叫。
“剝你的皮!”第二名打手嗓門更大,語氣更兇恨。
第二第四……。打手們衝勢如潮。
“叭啦!”第一名打手飛摔出兩丈外。
“哎……呢……”第二名打手左頸根接了一劈掌,扭身倒地。
片刻間,叫號聲連續傳出,十四名打手已擺手了,十一個,人撒了一地,有一大半掙扎難起。
只有三名打手沒受傷,他們被雙頭蚊拉在身邊保戶作護身符,所以沒有參與手出。
許彥方直逼至丈內,雙手叉腰象個門神。
“我要把你孫家的每一個人,整得哭爹叫娘。”他兇巴巴地說:“為浪跡天下混口食的江湖小人物出一口怨氣,你們這些獨霸一方的地頭龍蛇確也欺人大甚。”
我風塵浪子如果不是有點本事,福大命大,“豈不屍骨餵了魚龜,被你們化骨揚灰了?”
“你……你你……”雙頭蚊躲在三名打手身後,驚怖地後退。
“俗話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漫山遍野城內城外搜擒我風塵浪子……”
“許兄,我……人我也是不……不得已……”
“所有的死刑犯,都會捏造不得已而犯死罪的理由或籍口,你也不例外。”
“你……你想怎樣?”
“你知道我要怎樣。”
“許兄,我……凡事總該有個商量,我……我願補……補償你的損失……請……請開出價碼來。”
“好畦!我風塵浪子做事,宗旨是見好即收,沒有向強梁挑戰以場名立萬的習慣念頭。晤!至於價碼嘛!真是好好想想。”
“你……你不能獅子大開口。”
“廢話!我的口哪有獅子那麼大?這樣吧!咱們一件一什來。第一,範老黑姜老邪的人仍在找我,他們那兩個大閨女怎麼啦?”
“這……”
“不要說你不知道。”他厲聲說。
“範老黑是昨天傍晚趕到的,姜夫人稍後也來了。他們採聊合行動,拒絕與三夫人合作,分頭援救兩個閨女。”
豈知天快亮時,兩個閨女自己回城來了,說是在一般船上,打昏了看守跳水逃走,躲在湖岸的蘆葦裡過夜。”
“那……他們找我……”
“據說,他們聽到一些惱人的謠言。”
“謠言?”
“據說,你也在搜尋他們的閨女,你聲稱兩個閨女是你的,難怪他們惱火,把你也看成是淫賊。”
“豈有此理!”他幾乎跳起來。
再一想,他火氣消了,然後,疑雲大起。
他確是向紅塵魔尊聲稱,兩位姑娘是他的,可是,這些話怎麼可能傳到範、姜兩家的人耳中?
“許兄,這也難怪他們冒火。”雙頭蛟畢竟不是太壞的人,說起道理來了:“就算你看上了心愛的女人,一個也就算了,怎麼兩個都要?範、姜兩家都是堂堂大戶。”
“你少給我胡說八道!”他真有哭笑不得的感覺。
他不否認喜歡範雲鳳,對姜玉淇也有好感,只是,兩位姑娘的任性胡鬧,委實令他不敢領教,消受不了。
最重要的是,目下他一事在身,好朋友劉安邦兄妹失蹤迄今仍無音訊,他必須以全部心力與藩陽王作生死鬥,哪有閒工夫去想女人?
“我說錯了什麼啦?”雙頭蛟嚇了一跳。
“反正你就是錯啦。”他橫蠻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