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移開身子,孟扶搖掩飾的咬唇一笑,狠狠推他,“流氓!”
“我也是吻著玩的,”長孫無極凝視著她,“其實我現在最想做的事還不是這個。”
孟扶搖張嘴呆望的樣子有點傻,可是再傻也沒能阻止某人的狠心,長孫無極抬手,啪的一掌便打在了她的屁股上,打了人還在雍容微笑,“叫你不聽話!”見孟扶搖還沒反應過來另一邊屁股又賞了一掌,“叫你自殺!”
孟扶搖立即想起自己預演了無數次的橋段,覺得好像哪裡順序錯了,貌似他把情節提前了?不管,她跳起來就還手,臺詞背得順溜,“你混蛋!你嚇死我!”
罵完一句又覺得他好像多罵了一句,不行,這個虧不能吃,場子一定要找回來,呼的又是一拳,“叫你詐死!叫你瞞我!”
長孫無極手一抬將她的母老虎拳給捉住,順手一帶孟扶搖便飛到他懷裡,手指一卡便將孟扶搖腰卡住,三個動作行雲流水無跡可尋,看得出來大概也演練了很多遍,尤其最近孟扶搖腰瘦得一卡卡,他的手不大,居然也就那麼攏了過去。
“我沒有瞞你……”長孫無極深深吸氣,撫著她光可鑑人的長髮低低道,“我怎麼捨得讓你焦心?你瘦成這樣,還不得我花功夫把你給養回去?”
孟扶搖聽著前一句還挺窩心的,後一句就有點不像話了,惡狠狠的回身瞪他,道,“少轉移話題,我知道你是要詐出德王來,為保守秘密,你這個詐死的秘密確實不能告訴任何人……只是,只是……””她鼓著嘴,實在有點說不出那句——“只是我該多少有點點例外嘛……”
“瞞任何人也不該瞞你,政治博弈不代表要將自己喜歡的人犧牲。”長孫無極的讀心術永遠強大,“其實那晚我離開東線軍營時,前後派出了三批人,都穿著我的衣服,分三路走,而我自己,走的是水路。”
“水路?”
“對,我從海上過,德王以為我心急之下,定然選擇比較快速的陸路,可是陸路如果過不去,再快又有什麼用?有些事,心急不得的。”
“同意”,孟扶搖滿意點頭,“你永遠都那麼奸詐。”
長孫無極笑笑,道,“萬州那事一出,我便知道暗衛中出了問題,必有奸細,那個情形下我只有掐斷和所有暗衛的聯絡,在掐斷之前我得到了你安全無事的訊息,立即回返軍中,因為暗衛需要清洗,暫時不能再用,好在我還有備用的隱衛,只是這批人的調動有點麻煩,等他們帶著我的訊息趕到姚城找你通報訊息,你已經離開了姚城。”
孟扶搖“啊”的一聲,她那時已經跑到武陵戴著人家的臉當運糧官了,身邊兩大能人守著,別人哪裡找得到她?真是陰差陽錯,活該倒黴。
“我得到訊息也無奈,當時我確實不能回來,德王十多年隱忍蟄伏,終於被我擠了出來,萬不能功虧一簣,好在我和元寶心靈相通,它知道我還活著,遲早會告訴你。”
“告訴我個屁啊”孟扶搖小宇宙都要爆了,“它排了三個字,他沒了!我老人家要是被嚇得英年早逝,就丫害的!”
“嗯?”長孫無極轉頭,在屋子裡找元寶大人,“元寶,我知道你在,鑽出你的耗子洞來,遲了後果你自己承擔。”
孟扶搖撇撇嘴,心想這麼輕描淡寫沒有任何實質性意義的威嚇對那隻老油條耗子有用麼?
結果話音剛落,桌子底下便爬出灰溜溜的元寶大人,孟扶搖張口結舌瞧著,哎,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元寶大人今天穿得撲素,居然是它最憎恨的灰色——它最討厭這種老鼠色。乖乖蹲在長孫無極面前,有氣無力的“吱——”,“吱——”
孟扶搖聽它沒完沒了的“吱——”,貌似說得也太多了點吧?不會又趁機扮委屈訴衷情吧?還有這隻耗子到底說的啥啊?怎麼自己覺得有點心虛呢,再看長孫無極,含笑傾聽,眼神晶亮柔和,那一層笑意淡淡的浮上來,有失而復得的欣喜。
聽完了他淡淡道,“知道錯了?”
元寶大人垂下高貴的頭顱。
“都是你太貪吃的緣故,一旬之內,不許吃零食。”
元寶大人雙爪捂臉,哀痛欲絕。
長孫無極已經順手把它拎到一邊,“去反省,走時候帶上門。”
元寶大人揹著一張紙從窗戶洞裡乖乖爬出去,然後在洞那邊用口水老老實實把窗戶洞給補好。
“嘖嘖,耗子轉性了。”孟扶搖目瞪口呆,“它做了什麼虧心事?”
“它害你流淚。”長孫無極不含任何狎暱意思的將她攬進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