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惟準備在前去多倫多的飛機上和麗茲談一談,也許已經遲了點,沒辦法,才弄明白。
……
週日這天下午,葉惟又獨自一人開車逛費城,又給莉莉買了一些有意思的禮物。
當時間差不多,前往機場集結之前,他到了南第9大街、沃頓街和東柏西約克大道交叉口的“pat'skingofsteak”,費城最出名的乳酪牛排三明治店,準備再吃一回就走。
上個月剛到費城,他就和艾麗斯西伯德夫婦來過一次,後來與吉婭大師等很多人又來過一回。
雖然開店76年了,24小時營業顧客絡繹不絕,還就是馬路邊的一家快餐小店,一個個裝著名人照片的相框掛在四周牆壁的上方,食客們分散在戶外的紅鐵桌椅邊,吃著美味但不健康的快餐。
葉惟往路邊停好小轎車,就要走去點取餐視窗,卻看到了什麼。
只見一個金髮灰瞳的少女坐在前面一桌邊,正大快朵頤著一個乳酪牛排三明治,桌上還放著兩個、一些薯條和一杯可樂。她的神情悠然自得,或者說陶醉,當吃完那一個,吮吮大拇指,又拿起了一個。
老天!葉惟既無奈,又憤怒,她是不是想明天就胖得像一隻圓桶!?
他走了過去,什麼都沒說的往她桌對面坐下。
麗茲怔了怔的望來,見到他,咬著三明治的嘴巴不但沒有停下,還急忙地大咬一口,生怕被他搶走沒得吃一般。
“你在做什麼?”葉惟問。
“你來這裡做什麼就是我在做什麼。”麗茲話聲含糊,兩邊腮幫鼓了起來,連連地嚼動,手上悄然把桌上的三明治拉到自己的旁邊,眸光故作溫婉的看著他。
葉惟的大手伸去,一把搶過了那個三明治,麗茲連忙的叫停:“那是我的!”葉惟已經咬吃了一口,拿著三明治似要遞還給她:“嗯?”麗茲頓時很鬱悶:“你好粗魯。”
他看著她,以一種好奇的語氣問道:“你不在乎你很胖?”麗茲也以一種奇怪的語氣反問他:“為什麼我要在乎?”葉惟更奇怪了:“因為……女孩們總是在乎。我不是有體重歧視,我超愛梅麗莎麥卡西的,我就是奇怪。”
麗茲嚥下一大口三明治,飲了一口可樂,慢慢的說:“女孩們總是在乎體重是因為世界的審美觀是瘦是美麗,肥是醜陋。她們不肥,就能從美麗那裡獲取幸福。”他聽著點頭,她繼續道:“但她們總是忘記,人類還能從美食裡獲取幸福,而我。”
她又吃了起來:“我更在乎從美食裡得到的幸福,所以不全是我不在乎,只是有時候……”
見她語頓,葉惟說道:“美麗,我所欲也,美食,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美麗而取美食者也。”
“是的!就是這個道理。”麗茲遇到知己似的笑開了臉,看看那邊的點取餐視窗,“我現在再去買一個。我一次要吃三個的,醫生說我的胃特別大,行吧?”
“不行。”葉惟搖頭,“等t1b殺青了,你一次吃十個我都不管你,現在不行。”
麗茲不情願的噘長了嘴,嚼食的速度慢了下來,“我會餓的,等會我們還得坐那麼久的飛機。”
“一個半小時。”
“但飛機餐很難吃。”
“那你就不要吃。”
“噢啊!”麗茲發出一聲哀嚎,突然雙眸一亮,問道:“你會做中餐嗎?”見他點頭,她更有些興奮期待:“世界上從美食裡得到最多幸福的也許是中國人,也許是義大利人。”葉惟肯定的說:“絕對中國人,不信問吉婭。”
“我聽說西方的中餐都不正宗的,我就想你能不能讓我嚐到些正宗的?”麗茲食指大動。
葉惟聞言想起什麼,不由得哈哈大笑,笑聲之大讓周圍食客都望來。
麗茲有點困惑的看著他,“什麼?我無意冒犯……”葉惟笑道:“沒有,你聽說的是對的。我是會做些正宗的中餐,但我的廚藝一般般,要吃最正宗的當然要到中國去吃。”
他望望旁邊車流不斷的街道,“我有幾年沒回亞洲了,最想念的就是那裡的美食,我準備八月份回去旅遊,我家人現在就在中國玩。你知道不,雖然你爸爸是開銀行的,但你們去中國也不會被抓起來,除非破產了,告訴你的姐姐們。”
“真受夠你拿我姐姐們說事。”麗茲沉下了臉,“我和她們不同!我甚至是無神論者,是的!我不信教,和你一樣。”
“不一樣,我是泛神論者。”葉惟打量著她發怒的臉容,微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