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虎拳”卻沒察覺到自身變化的原因反之,差距越大,消耗越多!一旦超出自身神識之力的極限,那便將產生不可估計的險惡後果!
“嘖……看來滿世界割草的偉願,短期內並不現實啊。”
看到這處,凌悠不禁啞然。
他兩世為人,開局的神識之力可謂相當充沛,但如果貪蟲上腦,硬是要“超越”那些高出自己許多的存在……那,只怕不但力有未逮,還會有大大的危險!
當然,鑑於要不要“超越”是凌悠可以自主選擇的,所以只要他自己不作死,也就無礙。
“唔,除了這個限制……還有一些零碎的注意事項,方方面面把一些取巧鑽空子的手段都堵死了!比如這條‘不可對自己使用’,就防止了無限自刷式成長……”
凌悠細細看完了全部,不由得對那個設計者咬牙切齒了起來!
這牲口,做得太絕了!居然,一點空子都沒留給他鑽!
“唉,罷了,人不能太貪心,反正這玩意也夠逆天了……”
自己安慰了自己幾句,凌悠總算平靜下來,然後,整了整衣衫,起身,對著還在講道的衣先生恭敬抱拳:“衣先生,在下身體不適,想先回去了。”
一聲落,衣先生頓時蹙起了眉頭,很是不悅。
要知道,這位衣知秋衣先生,表面上是不久前加入磊城公會的高層,實則,是磊城公會上頭的某個勢力,下放來磨礪的精英之一!
這樣的人物,屈身講道,卻有人,想早退……
如此一幕,當然會讓他不悅,不過,以他的涵養,不至於直接將心中不快爆發出來,故而只是隨意一擺手:“機緣難得,既不珍惜,也隨你……回吧。”
一聲落,場間大多數人都向凌悠投來幸災樂禍的眼神。
尤其是楊白,他簡直要笑死了!
還以為是什麼硬骨頭,原來就是個愣頭青啊!
連衣先生的“講道”你都敢早退?你是有多狂,多傻?
這番心理,基本也是周圍其他少年的想法。
眼見突然被眾人目光包圍,凌悠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之前對新得功法躍躍欲試,心中焦急,沒有多想,此刻想來,也覺行事有些孟浪了。
畢竟,眼前這位衣先生和自己無冤無仇,平心而論講解得也甚是精妙,甚至還給自己“貢獻”了一套人階上品的功法……
心念至此,凌悠摸了摸後腦勺,本著愧怍兼補償的心思,道了一句:“這個……在下聽衣先生剛才說,《穹真解體》應以外力‘解體’,再破而後立,那個,我覺得吧,應該自然運轉,順運而為……比較好。”
話音方落,場間一干人等都蹙起了眉頭。
楊白率先冷哼一聲,言語誅心:“真是好機心。”
“……譁眾取寵,不知所云。”一位天才搖頭。
“衣先生當前,哪有你多話的地方?”又有一人嗤笑一聲。
當然,也有一些人,將目光放到了衣先生身上,就見他面色平靜,搖頭說道:“既已決意離去,何必停步?”
換做別人,或許會被這種新奇言論吸引,然後陷入越深究越驚訝,繼而歎服的“套路”之中……但衣知秋是什麼人?以他的身份,這些年不知見過多少“套路”!所以如今,他很自然地就將凌悠做的事,說的話,想成了那種“刻意迥異表現,求出名求賞識”的“欲擒故縱”手段。
“……真是少年心性,年少輕狂的時節啊。”
衣知秋心中這般想著,並沒有將這句說出來,但他之前搖頭淡語,卻也給了周圍人足夠的“資訊”……尤其是楊白,他本來就沒打算放過凌悠,如今見他作死得罪衣先生,自然有了更深的想法……
他已決意,今夜,就要凌悠好看!
這等心思自然不會被凌悠知曉,他方才說出一句,也並非是炫耀,求名之類,當下見狀,即便情知諸人誤會,也懶得解釋什麼,只徑直搖搖頭,便對衣知秋恭敬一抱拳:“打擾了。”
話落,他一臉平靜地離開了此間。
眼見這一幕,場間人都愣了一下這人怎麼這麼平靜?他被看穿了“套路”,不是應該羞愧無地,承認機心,苦苦哀求網開一面才對嗎?
怎麼還是要走?
不會吧!
這可是衣先生的講道!
講的,還是人階中品的功法!
他就沒有一點不捨,沒有一點肉疼?
場間人並不知道凌悠已經完全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