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泰國男人出現在門口,手中端著岑曉點的食物,除此以外托盤上,還多了一碗海鮮粥,與一份簡易三明治。
岑曉指著海鮮粥和三明治,告訴男人自己沒點這個。
對方英文很不好,也不知道聽不聽得懂岑曉的意思,用一長串泰文加幾個英文單詞的模式,嗚嗚啦啦得和她說了一大堆根本聽不懂的“鳥語”。岑曉感覺再說下去也是浪費時間,只好接過了食物。
本著“既然出國,必嘗特色”的宗旨,岑曉自己點的是泰式炒飯和冬陰功湯。
但當這兩樣食物擺在桌上,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麼不靠譜。油滴滴的炒飯、濃墨重彩的冬陰功湯,在這個時間段裡出現在眼前,根本博得不了她一絲的好感。反倒是多出來的那碗素淡的海鮮粥,及三明治看起來,要順眼得多。
大不了明天再補錢給賓館吧,岑曉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後,她咬了口三明治,又喝了一勺粥……
門外。
泰國男人接過顧惟野給的小費後,開心地下樓去了。
顧惟野站在岑曉門外抽了一支菸,將菸頭摁滅,扔在樓道的鐵皮垃圾箱,若有所思望了眼岑曉的房間,方才推門回了自己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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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停電了……沒修,所以改下。見諒。
☆、第5章
第二天早晨醒來,岑曉察覺自己發燒了。她想應該是昨天飛機上的冷氣太足,而她穿太少又沒休息好,抵抗力下降,才導致了生病。
滿滿一天的計劃就這麼輕易告吹,岑曉心有不甘。她像只毛毛蟲一樣在床上蠕動,很想起床,但腰身怎麼都直不起來,最後人蜷成一團,臉掛在床邊沿上,竟又眯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卻不怎麼踏實,她翻來覆去的做了一截又一截的夢,情節凌亂。直到下午三點多鐘,岑曉醒過來,肚子咕嚕嚕叫喚得厲害。她只能病怏怏地打電話到前臺,叫昨晚吃的海鮮粥和三明治吃。但她沒想到得到結果卻是——被告知旅館根本不向客人供應這兩樣食物!
岑曉燒得暈暈乎乎的腦袋,頓覺有一股涼氣鑽了進來。
難不成昨天自己從昨晚就燒糊塗了?
三明治、海鮮粥,還有英文超爛的泰國男人都是她的一場華麗麗的錯覺?
但還算清晰的記憶,還有地板上的三明治渣滓告訴她,實情絕不是她想的這樣。
打了個寒顫,岑曉託著病體穿戴完。睡過一覺,身體也不那麼難受了,她打算利用她在泰國這最後小半天外加一晚上時間逛一逛曼谷,順便問問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之前她是在網上看過這家小賓館走廊中五顏六色的玻璃窗,手工編織的風鈴,以及憨態可掬的陶塑娃娃的照片,才在網上訂下來這裡。昨晚她到店時間太晚了,窗戶的美麗已經無從鑑賞。
今天她出來的剛剛好,時間過了中午,不算特別強烈的光線透過斑斕多彩的窗戶打在地面上,既綺麗又夢幻。
縱然她身體熱得就像剛從烤架上拿下來的熟肉,抬腿行走都微感吃力,不過為了留住美好一刻,她還是費力得用三腳架支好相機,藉助快門線,親擔模特,連續抓拍下一組人像照片。
檢驗成果時,岑曉對照片效果相當滿意。M檔模式下,光線分佈沒能把控得分毫不差,但仍舊帶給了她很大驚喜,另外她下樓的背影呈現虛化狀態,不著痕跡的美感極具動態感。
來到一樓,岑曉看到賓館前臺的泰國老太太正在看電視。那是一部女主角在前景痛哭流涕,男主角則在遠處滿臉苦大仇深張望女主的狗血泰劇……
岑曉向老太太詢問昨晚海鮮粥和三明治的事,老太太過了好大一會兒,才不情不願得從電視劇裡拔出視線,用泰式英文告訴岑曉——昨天給她送餐的肯定是他兒子。因為那個點都是她兒子在值班。至於店裡不提供的海鮮粥、三明治極可能是其他客人的外賣。
唔,原來是送錯了。
岑曉掏出錢包,補了些錢給老太太,走出了賓館。
——
考山路隨處可見咖啡店、7…11便利店,和ATM取款機。岑曉一路走下來,見得多為樓層不高的多層建築,感覺曼谷總體風格沒有清邁清新,始終給人一種灰色的壓抑感。
在某家小餐店吃過東西出來,天就黑了,趁著自己精神頭不錯,岑曉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她要去的是暹羅廣場。
那部叫作《暹羅之戀》,以同性愛情為題材的電影,曾給她留下了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