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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們先熟悉熟悉!”

我接過詞,看了一眼,只有簡單幾句,但是一個不識,嘆了一聲,鸝兒望向我道:“怎麼?不認識字麼?”我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徐阿琭有些詫異地看向我,道:“聽你說話,好像也讀過些書,怎麼會不認識字呢?”

徐阿琭第一次和我說話,我也是第一次這麼近地看著她,她的肌膚毫無瑕疵,容光攝人,不知道別人與美人近距離對視是什麼感覺,我卻是有些呆愣,轉不開眼來,趕忙低下頭,道:“我是孤兒,從小被一對農人夫婦收養,養父母死後,現在更被人賣入青樓。哪能讀得什麼書?不過是小時常常偷溜出門,趴在書塾外偷聽,自然不識字!”

許是我帶著五分瞎編的故事引起了徐阿琭的哀思,她伸手握住我的手,眼中滿是憐愛。

“不識字倒是不行,阿琭,你以後與綺回一起學藝,常常接觸,得了空就教她識字!”費媽媽不知何時進來,出聲囑咐,徑直走到一旁坐下。隨後一個粗實丫鬟頭捧著托盤走進來,給每人上了一杯茶後退了出去,費媽媽默默喝茶,不再說話。

鸝兒道:“那我們開始了,這首曲子很是簡單,我唱一句,你們跟一句。”鸝兒伸手撫琴,在琴音中歌聲滑出,“章臺柳……章臺柳……昔日青青今在否?”

我和徐阿琭跟唱:“章臺柳……章臺柳……昔日青青今在否?”

鸝兒接著唱道:“縱使長條似舊垂,也應攀著他人手!”

“縱使長條似舊垂,也應攀折他人手……”我不時側頭看徐阿琭,隨著歌聲,她的眼睛變得霧霧濛濛,臉上神色依舊,歌聲卻是比我淒涼許多。

“楊柳枝,芳菲節。所恨年年贈離別。一葉隨風忽報秋,縱使君來豈堪折!”

………………

一曲唱罷,鸝兒笑看向費媽媽,道:“媽媽真是會找人,這兩個丫頭各有千秋,阿琭的歌聲將詞中情意都表現了出來,綺回這丫頭雖不懂詞意,但嗓音是難得的好,調教數月,必定遠勝於我了!”費媽媽也是滿眼笑意,嘉獎了我們幾句,讓鸝兒繼續教歌,直到晚飯時分,方才歇了。

費媽媽單獨用膳,不與我們一起,一個小丫鬟領著我們到了飯廳,雲香和秋豔已經坐在那兒了,雲香相貌清秀,不若秋豔那般妖嬈,性子也軟,向我微微一笑,我和徐阿琭向她點頭一笑,秋豔瞟了我們一眼,轉頭催促丫鬟上菜。

四個不相熟的人坐在一起吃飯,情景可想而知,好不容易飯吃完了,我卻不知道住哪個房間。一直站在我身後的丫鬟走了過來,道:“費媽媽命我帶姑娘去你的房間!”我鬆了一口氣,站起正要離去,徐阿琭也站了起來,道:“兩位姐姐慢慢吃,我也先告辭了。”說著,與我並肩而出。

一路行去,我的房間就在徐阿琭的隔壁,昨天來過這裡,倒是有些熟悉。徐阿琭停在房門前,轉頭看向我,想了想道:“昨日我見過你!”接下來的話她卻沒有問出口,比如昨日我為何從房頂下跳下,月娘為何待我如客人般恭敬,今日我又為何突然成了攬月閣裡的姑娘?她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會兒,進了屋子。

屋子是早就收拾妥當的,格局與徐阿琭的房間一樣。我身無分文,除了身上高壽所贈的衣服,也無其他衣物,但這擱在青樓裡倒是及其尋常的事。紫檀木的衣櫥裡已經放置了滿滿的各色衣物,房間各處放著各種精美擺件,梳妝檯上的胭脂水粉、頭釵首飾應有盡有,案桌上的香爐里正燃著薰香,絲絲清幽的香氣瀰漫在房間裡。

我暗歎月娘的細心周到,只是不知這一切是因為高壽的關係,還是因為我本身有這樣的資格。我第一次審視起高壽的身份,他和月娘不像只有朋友關係,對於整個攬月閣有決定性的權利,誠如他所說,他只是尋常武館鏢頭?

見我環視一週,表情滿意,小丫鬟玉兒伺候我沐浴後,告辭離去。睡在香軟的床上,恍然若夢,在沐浴後的舒適中睡去。

第二日依舊是歌藝訓練,我用過飯到達昨日的偏廳裡時,徐阿琭已靜靜地坐在那了,她向我微微點了點頭,我笑了一下,挨著她坐下,鸝兒隨後到了,今日只是簡單地教了些發聲的方法,學了首曲子,下午便自行練習。

路過前院,水池裡的水正被兩個起舞的女子踏地飛濺,她們輕盈美妙的身姿讓我生羨,明日我便會在這池中起舞。

徐阿琭的門窗緊閉,數度徘徊後,我還是沒有敲響她的房門,晚飯時分,她才走出房門,吃飯時亦是不多話,秋豔與雲香談笑,數次找徐阿琭的茬,都被她冷冷堵回,只得作罷,雲香卻是想與我們說話,但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