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容華豐卻又笑,然後說道:“我林容華豐,怕這點疼麼?”
容華點了點頭,這點折磨,實在很輕微了。可是林容華豐卻接著說道:“每過一個時辰,就有奇怪的聲音響起。”
這沒頭沒腦的,容華又看沐容雪歌。沐容雪歌呵呵的笑,和容華說:“我怕他不夠疼,你和我說疼就是用指甲磨著鐵皮麼,我就在隔壁弄了幾個人,專幹這個事情。”
容華毛骨悚然,每隔一個時辰,隔壁就會有幾個人用指甲撓牆?
“然後還有個人提醒林容華豐,他的手很疼……”沐容雪歌又加了一句。彷彿是印證他的話似的,隔壁突然響起了撓牆的聲音,然後一個飄忽的聲音極其細微的低聲說道:“手指,疼……,手指,疼……”
沐容雪歌擺手,這些聲音都停了下來。容華看林容華豐,他整個人都在發抖,嘴唇被咬出了血,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容華覺得頭暈的厲害,卻還是支撐著說道:“林公子,你願意出去說清楚孔雀城的事情,我們就給你個痛快。”
林容華豐好一陣子才安靜下來,這種非人的折磨,任憑什麼鐵打的心都未必受的了吧。
沐容雪歌笑了起來,從後面抱了容華,低聲說道:“你真好。”
容華沒說話,卻也沒回頭看他。不是說她就能接受沐容雪歌這種行為,換了誰都要有一個過程吧,最後能不能接受還是兩說。只是此時此刻,她必須和沐容雪歌一個立場。
回去再找他算賬。
林容華豐有些失望的看著容華,等嘴唇不再哆嗦了,才開口問道:“為什麼?”他不明白的太多,為什麼人人都要對沐容雪歌比對他好。
容華想了一想,還是開口答道:“做人不能總和別人比較。你憑什麼要求別人都對你好。這本來就是你的錯。你要是知道滿足,知道接受,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
林容華豐笑,卻笑不出聲,艱難的和容華說道:“滿足?當日地下室裡,你讓我做什麼來著?”
容華看他,不為所動,如果他不是一再把原因怪到容華頭上,容華可能會多幾分同情。但是現在,連同情都沒有了。她冷聲說道:“你可以想辦法讓自己更好,那是建立在你自己的努力之上。而不是總想著讓別人對你好。”
後面沐容雪歌恩了一聲,讚道:“說的真好!”
容華回頭瞪他一眼,他委屈的閉嘴。乖乖站了。
林容華豐突然站起,步履蹣跚的走到角落裡去,不知道如何翻出一個小布包來,當著容華和沐容雪歌的而緩緩開啟,容華見了,終於再看不下去,轉身藏在沐容雪歌懷裡。
一雙耳墜,一個白玉的簪子,一個簡陋的髮釵。都是和容華有關的東西。林容華豐拿著這三樣東西站在沐容雪歌面前,笑著看他。
沐容雪歌哼了一聲,摟了容華在懷裡,冷聲說道:“你那耳墜是白蘇兒的。她當日來刺殺上官沐泰,卻遇到你。陰差陽錯救了你,自此你林家也和神武勾結上了。現在拿出來給容華看,你真好意思。”
林容華豐臉色變了一變,伸手把耳墜打在地上。
沐容雪歌繼續說道:“這白玉簪子,據我所知,容華也有一個可以配成一對是不是?”
林容華豐的眼睛裡有了喜色,沐容雪歌卻笑道:“好幾年前就讓她隨意賞了別人了……”
容華抬手捂了沐容雪歌的嘴,再聽不下去了。他贏就贏了,為何還要這麼睚眥必報的折磨林容華豐。
沐容雪歌倒也聽話,自己拿開容華的手,卻不再開口。林容華豐好象真的成了風中殘燭,一時好似自己都再站不穩,呆呆的看著容華的後背。
容華回頭,輕聲和他說道:“你不要聽他胡說。我雖然對你不算好,卻也存著那簪子的。”
她話才說完,拿了自己身上的匕首直接朝著林容華豐扔了過去,正中心口。
林容華豐眼睛裡一抹笑意,乾裂的嘴唇費力的擺出了笑的模樣,用最後的力氣握緊了手裡的簪子,緩緩朝後倒下。
沐容雪歌哼了一聲,怒道:“你對他這麼好。那簪子在哪裡?”
容華轉頭看他一眼,也很生氣。人們都說,得饒人處且饒人,沐容雪歌實在是太過分了。她甚至在最後一刻想到,林容華豐縱然受盡折磨,恐怕也是不會答應替他洗刷孔雀城的冤屈。而容華也實在不再想讓林容華豐做這種事情了,逼人太甚。
容華轉身就走。
沐容雪歌拽了她,一臉的不悅。兩個人都不說話,沐容雪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