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受了傷,比較起來,紅腫的嘴唇和腫起來的手掌已經不是那麼疼了。
沐容雪歌冷聲說道:“你該死。”
白浩天大笑,不理沐容雪歌,只是去看容華。沐容雪歌更是惱怒,一把扯了容華藏在自己身後,怒道:“我要挖了你的眼珠!”
容華也很痛苦,沐容雪歌本身不知道疼,不能體會別人的感覺。又半路上激發了藏在體內的內力,總是不大知道自己有多大力道,這一扯直接讓容華撞到了後面的石頭上去,*有突出的山石扎到胸前的舊傷上來,容華捂了胸口悶哼一聲。
總是忍住了,這個時候自己鬧起這種烏龍事件,讓沐容雪歌情何以堪。
白浩天嘆了口氣,轉頭問沐容雪歌:“你能不能告訴我,當日你分明知道我的身份,卻為何還要放我們出府?”
要是以前,容華一定也會好奇,但是現在這種事情見的多了,她便知道,沐容雪歌只是懶得管這閒事罷了。
果然沐容雪歌笑道:“你的事情,我為什麼要管?”
白浩天沉默片刻,突然說道:“容華,我只有最後一個心願,讓我抱一抱你。我死而無憾。”
他居然不怕疼痛,只提這麼一個願望。如果容華能回答的話,她一定會同意。不過是抱一下罷了,在她,無所謂的事情。
可是現在說話算數的是沐容雪歌,沐容雪歌使勁兒捏著容華的胳膊,怒道:“你做夢!”
很少能看見他這麼氣急敗壞,容華突然覺得有些歡喜。
白浩天不言語,一步一步朝著沐容雪歌過來,走到近前,被沐容雪歌一腳踢開。半響,他又晃晃悠悠的爬起來,繼續蹣跚的過來,剛才摔下去似乎摔斷了腿,一拐一拐的,身後一道血跡。沐容雪歌也真惱了,等他過來,又是一腳踢開。
這次用了更大的力道,白浩天身子朝天飛去,然後狠狠的掉落在地上,半天不動。
容華嘆了口氣,輕聲說道:“好了。”
你們不要怪她,既然白浩天總是要死,容華有什麼立場為他說話。只是心裡的難受,就自己忍了吧。
可是她料錯了,白浩天居然又慢慢的爬了起來,兩隻胳膊支起了上半身,卻終究是右手一軟,又掉了下去。他不洩氣,又費勁兒的爬起來,總算是能勉強站直。
容華張著嘴吸了口冷氣,再受不了,轉頭和沐容雪歌說:“你給他個痛快。”
這是她能做到的最後的事情,她以為她能。
沐容雪歌瞧了容華一眼,漫天漫地的冰冷氣息。他淡淡的問:“你怎麼不求我讓他抱抱你?”
容華愣住,臉上的不忍消失的一乾二淨。沐容雪歌這麼問他,讓她求他?他認為自己是在求他?
容華使勁兒的想要從他手裡抽出自己的手來,沐容雪歌不妨。容華生氣了,怒道:“我懶得求你。他可不可以抱我,用不著來管!”
沐容雪歌愣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他也是看著白浩天一再倔強的要過來摟抱容華,又見他的嘴唇紅腫,分明是碰過容華的身子,這才生氣起來口不擇言。
容華掙扎,沐容雪歌乾脆兩條胳膊都摟了她,不放。他不解釋,也不低頭看容華,就任由她在那手腳齊上的拍打自己。
遠處的白浩天一步一步的又朝著兩個人過來了,容華打累了,也冷靜下來,小聲抽泣起來。她覺得自己這麼忍氣吞聲,為了他放棄那麼多東西,這也忍著那也忍著,到頭來他還說了這麼一句,求他?憑什麼!容華難受的是,她天真的以為不管什麼身份什麼情景,他們是平等的,是互相理解的。而顯然沐容雪歌不這麼以為。
沐容雪歌見容華安靜下來,故意用斷掌去摩挲她的臉,被容華一把開啟。沐容雪歌委屈的說:“疼。”
容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胡說八道,蹬他一眼,怒道:“放開我。”
沐容雪歌耍賴說:“不放。放開你就去抱他。不放。”他說完了,見容華還不高興,又換了語氣輕聲問道:“要不我放白浩天離開,好不好?”
容華愣了一下,去看白浩天,疑惑問沐容雪歌:“你要放他一條生路?”
沐容雪歌點頭,卻怨道:“我不提他你就不理我是不是?”
容華哼了一聲,迅速的打自己的小算盤。白浩天已經說了,他不想再爭了。這樣的話,他可以遠走,可以隱居,總是好過死在這裡的。
可是她想錯了,白浩天不想爭的是天下,他或許從來就沒自己想過要這些。他一直以為那是他的使命他的任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