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青笑嘻嘻的說,“好啦好啦,你家男人那麼多錢,我們使勁刮還蹭不下他一丁點兒皮毛呢,你也不是這麼小氣的人是不是?對了,逛了這麼久好餓啊……我聽說這附近有家全球有名的披薩店,我們去試一試吧!”
南希瞅了這兩個損友一眼,微微頷首。其實她哪裡是捨不得這些錢呢,只是一想到她們快要走了,心裡就鬱悶和不捨。哎,“情緒化”這幾個字最近似乎是跟她形影不離了T—T
就在她們站在十字路口前等待行人綠燈指示的時候,忽然聽見一個年輕的女聲在大喊,“哦,羅賓!不要跑出去!天哪,危險!”南希她們都順聲看過去,是個年輕的女人。此時她已經完全呆住了,肢體像動不了,一臉的驚恐。
原來是一個小男孩趁著媽媽一個不留神離了身,頑皮的追著球跑出了馬路。偏巧這時,剛好有輛大卡車朝她們這個駛來,情況十分的兇險。南希因為常年習武,所以反應比周圍的人快了一步,當下也顧不得什麼,把手上的東西一扔,立即衝出去。電光火石間眼疾手快地摟了那個小男孩進懷裡,利索的將身體往後退了好幾步,在衝力的作用下跌坐在一邊。她的動作一氣呵成,只要稍微晚一點,兩個人都可能變成車下亡魂,那場面可謂是驚心動魄。
等元樂和單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們都背脊泛涼,額上直冒冷汗,趕緊上前去扶起南希,心有餘悸地問,“希希,你有沒有怎麼樣?”
南希搖搖頭,覺得背脊有些刺痛,估計是磨破皮了,她肩膀和手肘也有些輕微的疼痛,可能是用手撐地的時候撞到的。她低下頭看看被嚇得臉色慘白,哇哇大哭的孩子,細細檢查了一下,然後慶幸自己能穩穩的抱著懷裡的孩子,他沒有受到一點傷害。周圍的人把她們圍成了一個小圈,三三兩兩的討論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而那個孩子的母親立即跑過來,把孩子緊緊擁進自己的懷裡,親了又親,看了又看,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安撫好躁動的孩子以後,她感激的對南希道了謝,還問及她是否受了傷,願意支付全部的醫藥費,還想詢問聯絡方式以便致謝,這些都被南希婉言拒絕了。沒過多久,那些跟在南希身後的保鏢就趕到了,並且接手一切的善後工作,南希先是訝異,隨即想了想便了然肯定是莫里斯的安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接著在人們忖度的目光下她們坐上了加長房車離開了。
房車裡,元樂緊皺著眉,擔心的望著南希煞白的臉,似乎還沒有脫離剛才的驚險,聲音顫巍巍的問,“希希,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傷到哪裡了?”
南希覺得暈眩暈眩的,攀著單青的手,柔聲道,“還好,就是有點頭暈,休息一會就沒事了。”
單青和元樂擔憂的對看一眼,讓她靠著她們,匆匆回了公爵府。
莫里斯已經在第一時間收到訊息,緊接著沒有耽誤一刻,馬上打了電話通知艾倫,當時他正在主持著帝國軍的部署大會。儘管莫里斯已經說南希無大礙,可是艾倫一聽到這個訊息時,微冷的藍眸沉了沉,心像是被束緊了,當下什麼也不管,直接拋下一眾軍部大臣離開了軍部。後來據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官員形容形容,那天的亞萊斯公爵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居然為了一個電話就緊張得變了臉,將那麼重要的會議拋諸腦後,讓人十分好奇到底是什麼事。
艾倫急忙趕回來,一進門就看見南希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閒適的喝著柳橙汁跟元樂單青她們說話,時而輕笑兩聲,就這麼看起來似乎沒什麼,他的心稍稍的安了下來。可是一想到莫里斯說的話,他還是快步走上前去,在她身旁坐下來,修長的手指親密的撥開她的劉海,藍眸緊睨著她問,“你有沒有事?”然後他又眯起眼左右看看,冷聲道,“羅蘭德醫生呢?還沒來?”
元樂輕咳了兩聲,拉起單青對南希說,“希希,我們的東西沒有收好,還是先上樓收一下。”然後朝艾倫友好的點點頭識相的離開了客廳,留他們兩人獨處。
南希紅著臉拉下艾倫的手,眉眼橫了他一下,嗔嬌地說,“我又沒什麼事,麻煩人家跑一趟做什麼?”
“你以為自己真是超人?竟然敢做那麼危險的事?”艾倫首次這麼失控的大聲說話,只要一想到她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離開,心就不由自主的刺痛。
她委屈的低下頭,說話像蚊子般的細小,“這不是事急從權嘛……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孩子受到傷害不是嗎?我救了人你還兇我!”她為了“減刑”,還故作可憐的吸了吸鼻子擠出兩滴眼淚,以求得到最大限度的寬恕。
艾倫所有的怒氣一下子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