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顧弘揚回府了,還要以養傷的名頭賜下來不少東西。
就這,要是還看不出來太后跟皇帝對顧弘揚的喜愛,那就真的太瞎了。所以到後來,滿京城都沒人敢顧弘揚的閒話。
因為知道這傢伙是個混不戾的,連人家後院都敢闖,打完人揚長而去,他們只能是求告無門。
皇上指責顧弘揚瞎胡鬧,但是語氣卻沒多嚴謹,他是把顧弘揚當兒養的,因為知道顧弘揚跟他其他兒不一樣,沒有什麼奪嫡的資格,所以乾脆跟太一起教。
希望培養出來一個才學謀略不輸於太,但是又跟太關係十分只好的輔佐肱骨。
聽著顧弘揚輕描淡寫地到時候的事,皇上不由得有些心酸。
當年他娘其實也是拜託過他的,只不過那時候顧弘揚還沒出生,出生的是陳凌波。
顧弘揚見氣氛有些凝重,連忙轉話題:“另外一個呢,我是喜歡遊山玩水的,到時候真要在京裡過的不開心,我帶著媳婦兒遠走高飛,幫皇上丈量天胤朝的國土又開拓了多少就是了。”
這馬屁拍的到位,皇上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嘴上雖然還是責怪顧弘揚,但是口氣卻轉圜了:“這姑娘的父母可在京裡?我今日宣旨你們回去籌備婚事可好?”
顧弘揚連忙擺手,婚書的事情都還沒搞定,這還真不敢隨便答應。而且李沅錦也了,她還想開店,至少兩年之內是不能成親。
她想等到十八歲。
皇帝要是賜婚賜的太早,就不好拖延了。
顧弘揚這事兒上極為尊重李沅錦,連忙:“皇兄,我今日就是跟你求個準信,您開了金口,我再去打點。”
太看著他露出痴漢一樣的笑容,竟然還有些羨慕。
顧弘揚頗有些不好意思:“他們家門戶,我要先去通個氣,不然怕皇上聖旨一到,他們覺得太驚喜反而以為是假的,那我罪過可就大了。”
皇上嘖嘖有聲,對太:“你看看這個傢伙,真是不知道比你皮到哪裡去了,明明一回來就在京裡闖了不少禍,都當他是個不懂事的,原來只是不對著咱們懂事,對他那媳婦兒,倒是十分關切嘛!”
情同父兄弟的三人在書房了了好一會兒話,才分開。
顧弘揚見到李沅錦之後一五一十地了,看了看李沅錦的眼色:“我猜皇上晚上會想要見一見你,你準備好了嗎?”
李沅錦手裡八萬著地上拾起來的花,聞言有些茫然:“不是不見的嗎?”
“之前不見那是因為還沒跟我談婚事,這一聽我非你不可了,自然是要見見你的。”
這點李沅錦還是理解的,畢竟皇上在這裡的地位可是真龍天,還真不是誰相見就能見到的。
“那我準備一下。”李沅錦認真道,但是隨即想了想,也沒什麼可以準備的,空手進的宮,身邊也沒人,連衣服都沒得換,還有什麼好準備的。
……
晚宴李沅錦就挪了位置,她一個下午不見人,邢嬸見到她連忙緊張地叫她過去:“你這一下午都跑到哪兒去了?我們都沒找見你,皇上賜東西下來了,裡面有你一份,還有你的赦免狀書,這東西可要好好收著。”
其實早在進京的路上就順便消了罪名,但是能夠進京的人都會多一份聖旨,大意是他們知錯能改,又戴罪立功,從此不得當罪民對待之類的。
這就比光是赦免的人強了許多,知道以後要是有人拿犯罪的事兒來話的話,李沅錦他們能拿著聖旨這是毀謗。
東西還沒收好,就有太監疾步過來,穩穩停在李沅錦面前:“您可是李沅錦李姑娘?”
李沅錦點頭,那太監笑了一下:“皇上召見,您跟我來吧!”
正準備一樣一樣非李沅錦看東西的邢嬸嚇了一跳,連忙拉住李沅錦的袖:“皇上找你啥事兒啊?”
他們今天進宮吃席、逛院已經是莫大的榮耀了,但是也不是誰都有資格面聖的。
李沅錦搖搖頭,自己也不知道,拜託邢嬸幫自己把東西收好,整了整衣服,跟著太監去了。
那太監全程在旁邊一動不動,跟沒有聽到李沅錦他們話一樣,等到李沅錦要走了,又立馬準準的站到了李沅錦身前側方,為她提著燈籠:“李姑娘您這邊請,天黑,您慢著點兒。”
其實今天御花園到處都是張燈結綵的,天還沒黑的時候就有宮女太監帶著火芯兒四處點燈,這會兒御花園是亮如白晝。
李沅錦老老實實跟在太監身後,乖乖地走著。
但是走著走著卻覺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