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軍士板著臉:“玉林人?”
郭靖怔了怔,臉上一苦,隨即就溼了眼眶,流下兩行熱淚來,他一邊抹著淚,還一邊老實巴交的道:“俺是去年跟爹孃從玉林逃難過來的,本想投靠遠方姑爺,卻不想他們早幾年就搬走了……俺爹只好幫人家挖礦,卻不想也被砸死了。俺娘悲痛成疾,前些日子也倒下了,嗚嗚……”他咬著嘴唇,說不下去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見郭靖這麼一個半大小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傷心,那年輕軍士不由得大生同情之感,便對年長軍士道:“杜哥,他身上並無靈氣波動,而且方才我也推了他一把,他筋骨也並不結實,若是高手假扮,身體是會自發生出反應的。”他總結道,“他不過是一個不通事實的孝子罷了。”
這名姓杜的軍士噓了口氣,見郭靖情感誠摯,毫無破綻,又聽了年輕軍士的話,心中便再無疑慮,看郭靖的目光,便也有了幾分同情。玉林行省的事情震動全國,沒人不知道。年關之時,安家一處玄鐵礦塌方,壓死了幾百人,在天京城傳得沸沸揚揚,他也是聽夫人說起過的。
“剛從玉林行省逃難過來,爹又死在安家的黑心礦上,接著娘又病倒了,可憐娃兒啊。”
他心中嘆息,便從懷裡掏一個錢袋,倒出五六兩赤金來,想了想,又放回去一兩,接著便將剩下的全部硬塞到郭靖手裡,懇切的道:“紫蘭花雖然不入品級,價格卻也不菲,你那點錢恐怕都買不到半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