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放緩語氣，輕輕地說：“李霞，今天你送還給我的手機就在你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爆炸了，如果當時是哥哥接的電話，現在我已經不能站在你的面前了。”李霞聽到我說的話後非常吃驚，依我對她的瞭解，她應該不是裝出來的。

“哥你沒受傷吧？”李霞關切地看著我，看我半天沒言語：“你不會是懷疑是我要害你吧？”

“我相信你不會害我。”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看她的眼睛：“小霞，今天手機是你送到公司的嗎？”

“是的，我本來到公司想和你說幾句話的，一直沒找到你的人，打電話是張婕接的，她說讓程儀出來拿手機，還說你很忙，我也不好去打攪你，後來見到程儀，把手機交給她之後我就離開了。”

“你確信親手交給程儀了？沒有透過別的人轉給程儀？”

“是的，我親手交給她的。”

“程儀替我接聽你後來打來的電話，她整個頭部全部炸沒了。”

李霞驚呆了，半晌沒有回過神來，我拍拍她的背，她突然哭出來，並撲倒在我的懷裡。

“小霞，小霞，別哭，別哭。”我拍著小霞的背，努力使她平靜下來。

“你愛你的哥哥嗎？”

“當然愛，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有人要殺哥哥，現在只有你能幫哥哥了，再回答哥哥幾個問題好嗎？”

“如果我知道的，我一定會說。”

“今天早上你把手機拿去給誰處理的？”

李霞一驚，突然掩住嘴。想了半天，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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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

“哥，我不能說。”

“是誰！！！”我有點煩了“哥…”李霞被我嚇住了。“你不要逼我，我好怕。”

“小霞，你不要怕，你只要回答哥哥的問題，剩下的事交給哥哥來處理。”

“哥，你別逼我，我不能說。”李霞越哭越厲害。

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王朝軍忍不住發話了：“老大，你出去一會兒，我們部隊有專門的辦法，保證讓她五分鐘內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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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的誓言

我揮手示意他們兩個出去。

我抱著頭半晌理不清思緒。等李霞平靜了一些以後我又問了一遍：“我最後問一遍，今天早上你把手機交到誰手上去的。”

“哥，這件事能不再追查了嗎？”

“小霞，你真的想看到哥哥死在這些人手上嗎？”

李霞抱住我：“哥，他們不會害你的，你不會死的。”

我一把推開她。猶豫了一下，然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筆和紙，開始在紙上寫：宣告：本人韋貝貝，現鄭重宣告放棄李華剛先生創辦的大華夏公司及李華剛先生其他所有遺產的繼承權，並自動放棄與李霞的兄妹關係，從此與李霞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若有違背，天誅地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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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簽上自己的名字，並開啟印泥在名字上面按了個手印。

李院長原名叫李華剛，李雲山是在學院裡掛職之後改的。

李霞很奇怪地看著我做的一切。

我把寫好的宣告遞給李霞：“我要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了，我對李董的遺產沒有興趣，對李董為救我而死我也無能為力，你拿到這張紙，也大可以放心了，以後也不要再處心積慮地算計我了。

李霞看了宣告後，臉色變得蒼白，聲音也突然變得冰冷：“就這樣了？”

“就這樣了。”我用同樣冰冷的聲音回答。

李霞拿著我寫的東西楞了半晌，不說一句話，兩隻眼睛定定地看著我，想哭又哭不出來，然後慢慢地把那紙宣告一條一條地撕碎掉。

“是誰昨天摸著自己的胸口說：我發誓，今生今世一定對小霞不離不棄。”小霞頓了一下，又接著說：“又是誰昨天說的：不管什麼原因，今生今世一定保護你，疼你，關心你，不讓任何人欺負你，不教訓你，不強迫你，每天都抽時間陪你。這些也不算數了嗎？”

小霞一字不漏地揹著我昨天的誓言，語氣不急不慢，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不管什麼原因。”小霞又低聲重複了一遍，象是在和她自己說話。

“這些誓言今天就不算數了嗎？”

我低下頭，思緒是怎麼也理不清楚了，但我還能再繼續呆下去嗎？如果說她沒有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