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因,兩人心裡各懷心思,一頓飯吃的頗為沉悶。
胤禛將要出門了,大妞二妞被奶嬤嬤抱了過來,這兩個小的每天醒得都早,自從有一回胤禛聽見聲兒把她們抱過一回來之後,每天早上都要來參觀一下她們的阿瑪,不抱一下絕對不許他出門。
見著了兩個女兒,周婷不免想起他昨天夜裡說的話來,耳根發燙嘴角止不出勾起笑意,半周大的兩個孩子胤禛一手抱著一個,他還勢掂了掂:“這樣抱了些日子,倒覺得手勁都大了。”
周婷笑捶他一下,大妞扒在胤禛肩膀上流口水,二妞的小爪子拍拍胤禛的臉,嘴裡啊啊出聲,周婷把她抱過來,拿手指頭戳她蘋果似的圓臉:“啊了這許多日子,怎不知道叫額娘?”
胤禛樂了,扭頭對大妞說:“瞧,你們額娘吃醋了。”
兩個女兒把周婷給絆住了,沒有送胤禛出府門,他一路走一路問跟在身後的蘇培盛:“做得乾淨麼?”
蘇培盛頭一低,聲音也跟著低下來:“主子放心,再沒有失手的地方。”
那邊周婷把兩個女兒放在炕上,扭頭問:“蘇公公瞧了回來怎麼說的?”
“說是鈕祜祿格格昨兒突然發了瘋,婆子們只好將她綁起來安置在床上,桃兒放開她還被她咬了一口,扯下一塊肉來趕了出去,半夜裡進屋添炭的時候發現人已經過去了,蘇公公說是吸多了炭灰死的。”
周婷聞言站起來裹上狐裘,讓烏蘇嬤嬤留下來看著孩子,自己帶著人去了東院,婆子都在那兒戰戰兢兢地等著,桃兒見周婷來了撲嗵一聲跪在青磚地上,周婷見她一隻胳膊果然腫出來許多,指一指她道:“說吧,怎麼一回事兒?”
桃兒嚇得牙齒直打顫,像片秋葉一樣跪在雪地裡發抖:“奴才半夜裡起來添炭的時候想給格格掖一掖被子,一摸床上都已經涼了。”當下就驚叫起來,婆子們進來的時候還罵罵咧咧的,一看才知道出了大事。
周婷剛想要進屋看一看就被瑪瑙攔了:“這地兒晦氣呢。”院子裡一片雜亂的腳印,窗戶緊緊閉著。她在東院住的也是偏房,小小一間又不開窗,難道真是一氧化碳中毒?可胤禛的反應也未免太過平靜了。
“人呢?”
“已經裝裹了。”為首的婆子回了聲:“是蘇公公帶小太監裝好了抬走的,咱們連衣裳也沒來得給格格換一身,說是大節下的晦氣。”
周婷眯了眯眼睛不再問了,轉頭又看了一眼那間小屋,垂下眼睛:“給個五十銀子吧。”說著扭頭出去,鈕祜祿氏是在旗的,死得也不算正常,這些事兒她要怎麼往上報呢。
“真的沒有?”李氏望著女兒的目光熱得灼人,大格格垂下眼簾輕輕搖了搖頭不忍看她的樣子。李氏被關在南院,一應用度並沒有少,雖不像過去那樣捏著權力行事方便,但側福晉的份例擺在那裡,奴才們偶有雖怠慢卻也沒人看她失寵就作踐了她,她現在這樣憔悴全是因為心底意難平。
宋氏被關進來的時候她是幸災樂禍的,就像當初她失了寵宋氏也在背地裡嘲笑過她一樣。宋氏跪在院子裡演得那出戏她也只當沒看見,若能把胤禛鬧騰來了自然好,若鬧不來也不是她惹的禍。
胤禛真的沒有再來過,等呀盼呀,弘昀弘時和大格格的生日福晉都開了席面賞了東西下來,就是沒人傳話叫她出去。李氏自知再無出頭的時候了,原來她還期待著兒子長大成婚辦差能把她領出去,或是等到女兒出嫁,總有她出去的時候,可今年冬天一來她就知道不可能了。
葉子一片片的掉下來,她的身子骨也跟那花草似的一日比一日枯敗,說一句話要咳好幾聲,人縮在厚被子裡下不了床,屋子裡燒了三個碳盆,明明門窗緊閉她卻總覺得有股寒意直往骨頭裡面鑽,冷得人牙齒打顫,沒有一夜能睡個好覺。
她沒有多少活頭了,只要一想到這個她就不甘心,到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到底幹了什麼事就惹了胤禛厭棄,讓她連個自白的機會都沒有。
宋氏來看她的時候,她是很不願見的,她還能來幹什麼呢,看自己的笑話?若真要比起來李氏覺得自己比宋氏好了不止百倍,起碼她曾經寵極一時,寵到正室也不敢當面給她難堪,說話重了一點,她自然有辦法叫她不好過。
宋氏天天來坐那麼會子,話也說得無邊無際,只說她自己惹了福晉生氣,要長跪唸經來贖罪,福晉自己也是信這個,定能感受她的誠心。
她日復一日的說,說得李氏直想把她趕出門去,彷彿知道她的心思,宋氏嘴角含著笑,輕聲細語的說:“有人唸的正經,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