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儀一擊得手,右手一場,將癱軟倒的李至往肩上一扛,閃身消失在漆黑的衚衕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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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儀將火摺子插進石壁上的縫隙裡,盯著癱軟在地上的李至,冷冷地道:“看著我!”
李至打了個冷顫,失聲道:“是你!”
上官儀慢慢揭下臉上的人皮面具,冷笑道:“不錯,是我。你沒想到吧?”
李至咬了咬牙,不說話。
上官儀在一塊青石上坐了下來,慢慢地道:“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
李至哼了一聲,低聲道:“我也知道你想幹什麼。”
上官僅一笑,淡淡地道:“那就好。”
李至冷冷道:“可我什麼都不會說。”
上官儀嘆了口氣,悠悠地道:“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一處很大的花園,恰巧今天沒人,我們現在是在一座假山的山洞裡。這個洞很深,洞口已被我用石塊堵上了,我可以保證,你喊破嗓子聲音也不會傳出去,就算能傳出去,也不會有人聽見。”
李至腮邊的肌肉抖動了一下,道:“你殺了我吧。”
上官儀微笑道;“好歹我們也算兄弟一場,你的要求我會答應,但首先,你要說實話。”
李至的嘴緊緊地閉上了。
上官儀搖了搖頭,嘆道;“我真想不通洪虓許給你什麼好處了,你這樣死心塌地地跟著他。”
李至的眼中忽然閃出一絲神光,他看了上官儀一眼,淡淡地道:“你不會知道的。”
上官儀道:“你不妨說說看,也許他能給你的,我也能呢?”
李至道:“我不會說。”
上官儀道:“你應該很清楚,我有很多種讓人開口的辦法。”
李至道:“你儘管一種一種地試吧。”
上官儀道:“好!”
他伸出左手,將李至的左手托起來,舉到他自己眼前,淡淡地道:“你看清楚了。”
李至的目光顫動了一下。
上官儀用右手食中二指夾住李至左手小指,突然用力一折。
“啪”,一聲脆響。
李至立刻殺豬般尖叫起來。
叫聲在山洞中迴盪著,聽上去很像是一陣轟隆隆的雷聲。
上官儀右手食中二指又夾住了李至左手無名指。
李至的臉上已沒有一絲血色,蒼白的額頭上滿是冷汗.他呆呆地盯著自己左手上倒掛著的小指,像是還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上官儀微笑道:“有話想說了嗎?”
李至咬著牙,搖了搖頭。
“啪”,又是一聲脆響。
慘叫聲比剛才更響,持續的時間更長,洞中的迴音更懾人。
李至的無名指也軟軟地倒掛下來。
上官儀已夾住了他的中指。
顯然,只要他不開口,上官儀就會毫不遲疑地夾下去。
他實在想像不出,自己雙手十指全被夾斷後,上官儀還會想出什麼更稀奇古怪的辦法來對付他。
他並不脆弱的神經已開始崩潰。
眼看著自己的手指被一根根折斷,而且每一次都能清楚地聽見骨節斷裂時令人心寒的脆響和自已幾近瘋狂的慘叫聲,這一切都比劇烈的疼痛更有效地擊垮了李至。
上官儀知道自己就快成功了。他知道李至絕不會想到他會用這種直接的,血腥的手段。
他已從李至狂亂的目光裡看出了恐懼。
上官儀丟開李至軟塌塌的左手,慢慢抓起他的右手,淡淡地道:“這隻手上少一根指頭,你在這柄劍上下的十幾年苦功可就白費了,不覺得可惜嗎?”
李至的喉嚨裡咕嘟了幾聲,像是說了幾個字。
上官儀充耳不聞,繼續道:“你要是真不願說,我也不勉強,等你的右手變得和左手一樣了,我會放你回去。”
李至眼中的恐懼立刻增強了。
上官儀笑了笑,道:“就算不能用劍了也沒關係嘛,我相信洪虓一定會好好照顧你。”
李至尖叫起來:“我說,我說。”
上官儀道:“說什麼?”
李至道:“你問什麼,我就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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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禁軍羽林衛的校尉被人以極其殘忍的手法折磨。
殺害並棄屍街頭,引起了朝野震動和京城百姓極大的不安。
兩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