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多謝楊師兄。”切割蛇皮的時候,姜秀依舊冷麵,卻帶著這樣的冷麵,衝著楊恆很直白的拱手道謝,謝過之後,便再不去理會楊恆任何的回應,又去切割那蛇皮了。
楊恆見狀,心中暗自得意。這姜秀師妹總算與他說話,便是一個極好的開始,當下正色道:“師妹莫要客氣,方才你不也全力和司寇師兄救我了麼,若是沒有你們,我便要被那巨蛇吞入腹中了。”
姜秀雖然沒有看楊恆,但聽到他這話,也還是點了點頭,不再應答。姜秀對楊恆之憎惡極深,原本乘舟說要引楊恆暴露真實目的。姜秀自是滿口答應。可真遇見楊恆,她性子急,又難以裝出原諒楊恆的模樣,不過司寇卻說不用去裝。該如何就如何。反倒真實。尤其是姜秀若是太早的表現出信了楊恆的態度,反而會遭到懷疑。
於是姜秀這些天也是六字營唯一一位見到楊恆全然不需要裝的人了,而前天遇見那鯊虎獸群的時候。姜秀親眼見到楊恆捨命幾次,救下六字營的弟子,心中卻是猶疑加奇怪的,甚至也卻是帶了一絲感激。
直到胖子燕興發現花粉端倪,姜秀這便更是徹底的憎惡上了楊恆的詭詐,這一次對楊恆拱手道謝,卻也是真實反映,至少這頭巨蛇,姜秀能夠判斷的出,不可能是楊恆故意引來的,也沒有必要引這樣一頭巨蛇,
楊恆方才救她,無論是不是早看出巨蛇修為,想要藉機討好她,總之都是在沒有設計鬼謀的情況下,救了她一次,姜秀恩怨分明,自要道上一聲謝了。
見姜秀點頭,楊恆乘熱打鐵,見其他人都在忙碌,便湊了過來極小聲音說道:“師妹,若是你願意,可有時間聽我解釋生死歷練之地的事情。”
姜秀一聽,心中咯噔一聲,她很想點頭答應,但又怕太快了,楊恆會有所懷疑,於是猶豫了好一會,面上也情不自禁的顯露出遲疑之態。
這般遲疑,卻是更不容易讓楊恆懷疑,楊恆只以為這姜秀師妹心中正自矛盾,一面極為討厭曾經的他,甚至想要殺了他以復仇也不為過,而另一面又被他前日捨命,和今日相救的事情,有所感激,才會這般遲疑。
“師妹不用顧慮,若是不想聽,我便不勉強,只是我想若是師妹不想和我成為永久的陌路仇人,那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解釋清楚,我和那燕興師弟也說過,我對師妹再無任何非分只想,只想求得師妹原諒罷了。”楊恆說過這番話,便不在逼迫,當下退了開去,適時的開始切割蛇骨。
楊恆一離開,姜秀倒是鬆了一口氣,這般作偽表演,卻不是她所擅長之事,正想著到底要不要答應,楊恆卻給了她機會,不再逼問,正好可以裝成暫時還未想要聽楊恆解釋的樣子,過了這一關,姜秀只想著一會回了滅獸城,六字營居所,一定要問問司寇師兄,若是下次楊恆再問,那到底要不要立即給楊恆一個解釋的機會。
這個小插曲過去,很快巨蛇的皮骨也都切割完了,六字營和十字營一眾人等便開始繼續踏上夜路,自然是返程的夜路,返回那飛舟停泊處的夜路,這個時間一路回去,剛剛好,若是路上遇見其他荒獸,也有時間合力殺了,再繼續返程。
與此同時,在滅獸城的醫藥閣的天台之上,幾位武聖依然端坐在謝青雲的周圍,眼看著自己的神元一點點的流逝,而此時那陳藥師已經恢復如初,他沒有其他法子,當下就去相助周棟,周棟的氣力消耗殆盡,傷也很重,如今有了陳藥師的相助,倒是穩固了不少,恢復起來也快了不少,大約到半夜之時,就能愈全。
眾武聖見到陳藥師開始為周棟醫治,也都微微鬆了口氣,只待周棟傷勢一好,就能用那極隱針來探視乘舟的身體,看看到底是什麼因由,讓乘舟暈了這許久,卻都沒有醒過來。
那極隱針比起周棟的二十四枚仙針,以及陳藥師的南嶺奇毒針,都要強許多,且最關鍵的不容易受到任何干擾,那乘舟體內奇怪的氣力當是無法將這極隱針操控的,只這一點就足以讓這極隱針用在關鍵時候。
這邊周棟的傷勢在快速的恢復,那六字營的眾人也都回到了滅獸城中,和十七字營的弟子愉快的告別之後,一眾人等便急速回了居住之處。
這一日下來,除了面對楊恆有些許不痛快之外,和十七字營弟子合力獵獸,到還是不需作偽,眾人也都十分暢快,且那楊恒大多時候都和胖子燕興行走一處,其餘人也用不著總是和他接觸。
一進司寇的庭院,子車行就嚷嚷道:“你個死胖子還真能演,和楊恆相處這許久,有說有笑,我以為你以前對他那憎惡的心境,早會把他給撕成碎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