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斷案,定要受到呂金在全國各郡中勢力的阻礙,這還算是輕的,嚴重一些,呂金派人直接刺殺了這少年,誣賴在獸武者身上。也是輕而易舉,小狼衛常年查案,被獸武者惦記上,也是實屬平常。至於齊天、聶石和紫嬰。雖然剛聽見的時候都有些擔心,但隨後除了聶石是在心中直呼痛快之外,其他兩人臉上也都露出了笑意。只覺著謝青雲罵得好,也都不去擔心將來謝青雲要如何應對左丞相的報復。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且以謝青雲這小子的頭腦。既然敢罵就不怕那許多。除了他們之外,這寧水郡烈武門分堂的校場之內,也有極小的一部分不超過十位武者,對謝青雲這般言行感到佩服之極,他們平日也都關心武國朝政,也是對左丞相呂金許多的政見頗有不滿,甚至從這些政見以及呂金的一些治理之策上感覺,這呂金為人只為一家之私,全然不考慮武國,不考慮百姓,連武皇最終是的武者的成長、發展,他都不在意,如今見謝青雲這樣一個少年堂而皇之斥責左丞相,他們也覺著心中十分痛快。那跪在地上的毒牙裴傑聽到謝青雲這般辱罵,忍不住哈哈大笑,一臉暢快之色,反正他知道眼下的境況對於他和兒子裴元來說,已經沒有可能脫罪了,除非有武仙或是獸王直接將他救走,但他一個武仙和獸王都不認識,無論是戰力還是頭腦本事,亦或是知道的秘密,對於武聖、獸將一級的人都毫無價值,就更不用說武仙和獸王了,所以此時他的心態只有兩點,一是被抓入隱狼司大獄之後,少受些那恐怖的刑罰,二就是多拉一些人入獄,為裴家陪葬,儘管這些人都是幫助他裴家的,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他都顧不得了,以他毒牙的性子又怎麼會在自己完蛋的時候,讓這些人舒坦呢。在這樣的心思的驅引下,當他聽見謝青雲開口痛罵左丞相呂金之後,也就開始大笑,一邊笑,一邊言道:“我毒牙裴傑心胸狹隘,當年只因為你謝青雲一個小孩兒和我兒鬧彆扭,最終發展至此,我仍舊有些不服,若你不是不得連遊狼衛也不會來,那今晚上誰贏誰輸還說不定!”說到此處,裴傑再笑兩聲,才道:“不過現在我算是服了,你身為隱狼司的小狼衛竟能如此痛罵那左丞相呂金,確是比太多的武者更有膽量,我裴傑平日接觸了不少武者,他們對左丞相呂金的治國之策頗有微詞,卻沒有人敢於和你這般,直斥那呂金,說一句實話,我毒牙裴傑信奉的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而令我這般去想的,也是這左丞相呂金,這武國天下有多少糊塗武者,看不到未來,但同樣也有一部分武者,頗有遠見,然則這一部分之中,卻又有一大部分即便知道左丞相呂金只為一己之私,但卻不想去反對他,因為他們知道自己這點力量反對了也毫無用處,而且似那右丞相鍾書歷提出長遠的治國大策,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見到成效,所以倒不如不理國事,只為自家爭取利益。我毒牙裴傑還算聰明,能看透這一點,卻做了這看透的武者群中,只為自己爭名奪利的那一類。而你謝青雲做的確是為了武國、為了人族這一類,怎能不讓我毒牙佩服。”
一番話說過,滿場的武者皆為動容,他們想不到裴傑竟然會稱讚起謝青雲來,更想不到裴傑這樣的人竟然是反對左丞相呂金的,在他們很多人看來呂金那些限制貧窮武者成長的治國之策是對的,若非如此,他們又哪裡能有許多資源用來修行。這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如果讓更多的人成長起來,他們的家族、門派就自然會受到威脅。平日和毒牙裴傑相交。但凡說起這方面的大事,裴傑和他們的觀念也都一致。卻想不到此時裴傑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令他們難以理解。再有那極小一部分人。心中和裴傑一般,都已經看明白了長遠,但為自身利益,才懶得管這許多,此時聽裴傑張口說出一切,也是深以為然。至於齊天,他雖然聰睿,但從未從武國大勢著眼,去思考這樣的問題。平日的聰慧打多用在習武之上。再有也是用在人**往之中,不至於被人算計了還不自知,而此時聽見毒牙裴傑的長篇大論,忍不住就陷入了沉思,想著平日裡聽過但都不怎麼關注的左丞相和右丞相的治國方略之爭,越想越覺得漸漸明晰起來,這裴傑所言的當是極有道理,再結合早先聽那裴傑說起的謝青雲斥責隱狼司和武皇偏向那強者的一番言論,忍不住多看了謝青雲幾眼。只覺著乘舟師弟確是了不起的人物,不只是修行武道上天賦勝過自己,在國之大勢上也同樣心境明朗。想到此處,齊天的心頭忽然冒出當年在滅獸營聽大教習講授武道時說的一句話。讀書越多,心思越明,心思明朗。不只是武道通達,事事都會通達。這般看來。右丞相那書院的設立,確是極為有道理的。只可惜明白的人不多,三藝經院書院中讀書的人更是鳳毛麟角了。謝青雲聽過裴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