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過往……”劉豐沒有惺惺作態,直言道:“如今再和你作對,那我豈非是傻子?畢竟還要在滅獸營待三年,莫說滅獸營了,等學成之後,你也定是極有前途之人,朋友有幾種,其中之一,便是相互利用。說來難聽一些,但我想你也明白,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
未等謝青雲答話,劉豐又道:“自然,先前算是我對不住你,若能與你修好,你可以說出條件,若是可以,我出不起,也會稟告我父,讓我劉家賠你,結交你這般前途無量之人,劉家自會不遺餘力。”
這話倒是真切誠懇,不以情義,只說利益,劉豐昨夜就已經想好幾個法子,其中之一便是言語拖延時間,如今見正有此機會,便把昨天夜裡尋思了許久,想出的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他才不在意乘舟是否答應,儘管若是乘舟真個答應,他也願意不再和乘舟為敵,可現如今他的前途被那面具人攥著,只有一切聽從面具人之話,才有活路。
“這般說,你是承認那日引來象蛙的人是你咯?”謝青雲微有些奇怪,這劉豐忽然這般,聽起來像是真為利益,但總覺著太過突兀。
劉豐左右看看,再無他人,於是用力點頭,承認也就承認了,反正是在乘舟面前,只要乘舟沒證據,他也不懼什麼。
至於面具人,卻是掌握了他引誘象蛙殘害六字營的鐵證。當初引那象蛙藥粉,他當初私自留下了一點,打算以後再有什麼事情時,有可能還可用到。卻想不到,面具人竟然不知不覺從他那裡偷取到手,且承裝藥粉之物,也足以證明是他劉豐所有,再有其他細節證據,面具人一一道來,只要報上總教習,他劉豐死罪難逃。
而此刻,為避免這死罪,為配合面具人殺掉乘舟的計劃,他只好暫且在乘舟面前承認,多拖延一刻是一刻。
“利益朋友也不是不能交。”謝青雲見劉豐承認,心中更是奇怪,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你劉家沒有什麼能讓我利用的好處,即便傾家蕩產,我也不在意。若是想與我重新修好,便去大教習處說出當日實情,只要道出背後指使之人,你死罪多半就可以免了。”
“這個……”這一次劉豐沒有應答這般快,皺著眉頭,陷入沉思,倒也十分符合此刻的話境,要他認罪,自是要考慮許久。
謝青雲只覺得不對,卻一時想不出哪裡不對,只好由他去想,一刻之後,劉豐忽然抬頭,道:“這般我定要入獄坐牢,再和你修好也就沒了意義。”
“那此事便算,修好之事,切莫再提,我也沒有你引那象蛙的證據。你願意如何是你的事。”謝青雲猛然間想起了什麼,臉色卻仍舊平靜。道:“沒事,我便走了。再跟著我,休怪我無情。”
言畢,轉身急掠向東,速度之快,接近影級,只差沒有用兩重身法了。
“等等,乘舟,認罪便認了,回來咱們細談。”劉豐大急。乘舟這般急跑,他還真沒法子追上,且就算追上了,也離開此地已遠,那面具人雖有怪雀尋人,可又要花費一些功夫了。
嗖!
謝青雲聽罷,轉眼間又折返回來,不大一會,就出現在劉豐眼前。對著劉豐咧嘴一笑。
劉豐總算鬆了口氣,見謝青雲笑,也不知道為何,便跟著也笑。可這才笑了半下,麵皮都還沒展開,就見謝青雲劈頭一刃。對著他就斜著劈砍而下。
劉豐當即嚇了一跳,從和謝青雲說話起。他就一直提防,直到謝青雲回來。因為大急後的大松,他的提防之心下意識的少了一半,這突然而至的戰刃,這凌厲的刃風,和巨大的勁力,劉豐完全想不到自己和謝青雲的戰力,竟然相差這般大。
怕是偷襲的是自己,也根本走不過乘舟師弟的兩三招,這般看來,連那面具人也都低估了乘舟的真正戰力。
自然,這不過是一個閃念,劉豐完全來不及躲閃,整個人只能看著那戰刃砍向自己。
“呼……”
凌月戰刃直劈而下,在距離劉豐面門半寸處,猛然凝立不動,一股勁力生出的厲風直撲劉豐臉皮,順著他的額頭中央,沿著鼻樑而下,滲出一道血痕。
“呃……”痛雖很輕,可劉豐還是嚇得喊出了聲,豆大的汗珠瞬間溼透了全身。
“乘……乘舟師弟,你這是。”劉豐好半響才出言,問道,心中也在僥倖,總算逃脫了殞命的危險。
“說!”謝青雲不慌不忙道:“你這是在拖延時間,等什麼人來?方才送你來的罡風,並非是巧合,一點點的說出來,繞你不死。”
從自己個要劉豐認罪,到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