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凌亂,不想再談下去,他想到了臺上的灰衣人牟英山,不知是否已遭了劫,當下挪動腳步,向炸燬的比武臺走去……不見“鬼叫化”一干丐幫高手的影子,想來是追兇去了。
一些遭池魚之殃的傷者,已被人扶走。
白石玉疾步跟上,道:“你想做什麼?”
武同春沒好氣地道:“找人!”
白石玉道:“如果你是找灰衣人,就不必了!”
武同春止步回身道:“為什麼?”
白石玉道:“業已被人抬走!”
武同春心頭一沉,道:“死的還是活的?”
白石玉道:“不死也差不多了,不過,可以打聽得出來的。”
武同春舉目望著空際,心情像一堆虯結的亂麻。
灰衣人牟英山一死,幾筆血債不了自了,剩下的,便是如何乘機應變,對付天地會,完成“無我大師”的遺願。
白石玉跟自己有奪妻之恨,而他偏又受命於“黑紗女”,這筆帳,該如何討法呢?女兒遺珠,落在“黑紗女”手中,父女活生生被拆散,天下還有比這更悲慘的事麼?白石玉自顧自地道:“其實,你可不必追究冒充者,人家的物件是天地會主,你與對方可說是同仇敵汽。
“而‘冷麵客’這外號,你並無意使之傳揚天下,‘冷麵客’已死在通天巖,讓這名號永遠自武林消失吧,你……還是自己。”
武同春收回目光,道:“我要見‘黑紗女’!”
白石玉怔了怔,道:“做什麼?”
猛一咬牙,武同春道:“把事情作一個徹底的了斷。”
“如何了斷法?”
“隨便她劃出道來!”
“我可以把話傳到。”
“你帶路。”
“對不起,這點辦不到。”
“那我們的事先來個了斷!”
“我們之間本來沒事……”
“誰說的?”
“我說過,是代‘黑紗女’辦事,並非我主動。”
“你既然做了,就得付代價。”
“現在?此地?”
“並無不可!”
白石玉冷冷地道:“你不想暴露身份吧?目前這周近全是天地會的眼線。”
武同春深深吐口氣,道:“我們換個地方?”
白石玉眸光一轉,道:“武兄,話說回頭,小弟對你的欽崇,初衷未變,兄臺之所以不放過小弟;僅只是為了華錦芳的事。
“但那是誤會,除此之外,我倆之間談不上仇怨,這誤會兄臺可以向武大嫂親自查證,如果查證結果認為非找小弟不可,再找也不遲。”
武同春對這狡黠人物的說詞,根本無法置信,但對方一再說是誤會,倒是有向華錦芳查證的必要,如她所說的.不滿意再找他不遲。
可是自己如何面對華錦芳呢?她父親“至上劍客”華容雖然早已客死南荒,但總脫不了是暗算父親的仇人,仍能做夫妻麼?只有仍以假面目相對一途。
心念之中,沉聲道:“好,我會去查證。‘黑紗女’的事怎麼說?”
白石玉不假思索地道:“小弟一定把話傳到,她見不見只臺,是她的事。”
就在此刻,一條人影朝兩人移來,赫然是童光武。
武同春殺機又告萌動,白石玉似窺知武同春心意,低聲道:“忍耐些,別誤了‘黑紗女’的大事,否則你會後悔。”
“黑紗女”的大事,這句話令人莫測。
武同春心裡打了一個結。
童光武遙遙拱手道:“白兄,幸會!”
白石玉迎上兩步,抱拳道:“童兄,真是幸舍!”
童光武靠近前來,目光朝武同春一掃道:“白兄,這位……就是那天在酒樓上……”
白石玉笑笑道:“不錯,童兄好記性,容小弟引介。這位是小弟數年前結識的忘年交賈老哥!”
說完,又向武同春道:“這位是童光武兄,劍道名手!”
雙方很勉強地互一拱手。
武同春心中暗笑,白石玉夠鬼,他妄指自己姓賈,事實上本來是假的。
童光武淡淡地道:“這位賈老哥當也是江湖同道?”
日石玉代答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童光武道:“怎麼講?”
白石玉一本正經地道:“賈老哥讀書又學劍,志趣在山水而不在劍,是以如此說法。”
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