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不出去,只有收招,這一瞬間,他連恐懼都忘了。
就在武同春收劍的同時,偉岸老者單掌一揮。
罡風裂空暴卷,武同春如遭萬鈞雷兩,身形離地而起,飛栽三丈之外,口血連噴,意識驟呈模糊,但一絲靈智不滅,一稍無形的、不甘心的力量,鼓舞著他,站起來,站起來,像個武上,你是無雙堡主“無敵劍”的兒子。
於是,他搖搖不穩地站了起來,眼前的景物,模糊一片。
偉岸老者怪笑道:“好小子,你真是命大,還能站……咦!”
雙目暴睜,張口結舌,望著武同春腳前的彩玉,赤紅的瞼起了變化,脫口又道:“彩玉牌!”
這一聲“彩玉牌”,使武同春的神智突然振作起來。
紫衣少女說過,這彩玉可以保命,想來是被震倒地時掉出來的,努力一眨限,視線清晰了些,不錯,彩玉正在腳前,映著日光,發出斑斕彩霞,費力地彎下腰,撿在手中。
偉岸老者粟聲道:“你怎麼會有這東西?”
武同春喘息著道:“閣下管不著!”
難道這塊彩玉真的可以保命?偉岸老者又道:“小於,你跟彩玉主人是什麼關係?”
彩玉主人是誰?是那紫衣少女麼?武同春冷冷地道:“我不必告訴你。”
偉岸老者怔住了,他似有什麼顧忌。
一塊彩玉,能鎮住這可怕的人物,那彩玉主人就簡直不可思議了。如果說,紫衣少女真的是“黑紗女”,那彩玉主人可能便是她師父“接引婆婆”了。
心念之中,他將彩玉放回懷裡,心裡閃現了一線生機。
偉岸老者目中厲芒一閃,道:“你以為老夫不敢殺你?”
話雖如此,氣焰已不似先前的囂張。
反正不是敵手,武同春已經不在乎了,平靜地道:“閣下儘管下手就是!”
偉岸老者的巨掌,再次揚了起來……武同春冷寂地註定對方,不言不動,生死已不由自己做主,一切只有付之命運,現在別說是一掌,一個指頭他也受不了。
傳岸老者的手掌沒有拍出,僵持了片刻,放落手掌,沉聲道:“小子,今天算你命大,等老夫查明真相之後,可就難說了。”
說完,巨大的身軀一晃,眨眼而沒。
偉岸老者的身影消失了,武同春的心反而狂跳起來,剛才真是生死一發,如果對方不顧一切出手,彩玉只是個表徵,決救不了他。
呆了一陣,首先想到的是療傷,方才老者那一掌,份量相當不輕,如果不是他很基深厚就再也起不來了。
在原地療傷,當然不行,萬一偉岸老者改了心意回頭,那可就什麼都完了。眼前就是山區,入山是最聰明的辦法。
於是,他憑著一絲殘存的真力,忍著痛楚,往山裡走去,他故意避開山道,手足並用,朝最荒僻的地方走。
他現在的情況,說多狼狽有多狼狽。
爬過兩道山嶺,越過一條小溪,竭盡殘餘內力,登上一座險峻而怪石峰峰的峰頭,選了個較深的石穴,停了下來。
力已用盡,內腑陣陣抽痛,他躺了下來,四肢百骸,像是全被拆散了。
日頭沉落山背,瞑氣四合,石穴暗了下來。
武同春坐起身,盤膝,運起內功心法治療。
朝陽衝開曉霧,石穴重見光明,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
武同春療傷完畢,氣血順暢,功力盡復,起身出穴,迎著旭日,深深做了幾次吐納,意念又回到現實裡,對那偉岸老者,他連恨意都沒有,只把速返當作年災月厄,一顆心仍在許中和身上,別的,似乎都不值得他想,除了許中和這段過節,對於江湖,他的心早死了,即使有時衝動,也是暫時的。
他下定決心,再找到對方時,決不開口說半句話,見面就下殺手。
暮地裡,突然有人聲傳了過來———“那小子受了重傷,能跑到哪裡去?”
“定在附近!”
“可是連個可疑的鬼影子都沒有看到……”
“也許另外幾條路的已經逮到了他。”
武同春心頭一霞,不用說,是在搜尋自己,他傾耳聽下去。
“這裡石窟不少。”
“搜上一遍,我們回頭。”
“我說老李,這事情可真怪,太上護法已經逮到了他,把他放了,現在卻又出動這麼多人找他……”
“不懂的事少開口。”
“老李,為了這麼個小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