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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武同春迎了過去,霜刃劃出,兩老者不敢接其鋒,雙雙彈了開去。

姓牛的老人,又彈回大門邊,撐起了棄在地上的燈籠,燈光微弱,根本毫無作用,但他仍高高撐在手中。

武同春沒去注意那燈籠,用劍劈開車廂,劃斷繩索,宋天培自己掏出了塞在口裡的破布來,深深呼吸了幾口氣。

武同春問道:“閣下何穴被制?”

宋天培道:“督任與帶脈相交處的重穴。”

武同春立即伸指替他解了穴道。

宋天培突地采聲道:“注意那燈籠,毒!”

老人高撐的紙燈籠,正在嫋嫋冒煙,向現場擴散。

武同春行動如電,一道白光,划向那老人。

老人脫手把燈籠迎著武同春拋擲,燈籠被絞碎、熄滅、餘煙仍冒個不停,只這一瞬之間,老人與駱正行已雙雙逃離現場。

宋天培大叫一聲:“快退!”

聲落,人已到了三丈之外,行動如風,身法利落,一個受了重創的人,穴道一解,便能行動目如,這顯示出他功力的深厚。

武同春也急閃退,到了宋天培身邊,忍不住問道:“以閣下的能耐,怎會被人所乘?”

宋天培搖搖頭,道:“陰溝裡翻船,不說也罷,天地會是黔驢技窮了,連下三爛的手段都用出來,倒是武老弟援手之情……”

武同春立即接話道:“在下也曾受閣下之情,自劍陣脫困,以後咱們算兩不相欠,在下還有事要辦,閣下自便吧!”

說完,又朝大門走去。

宋天培大聲道:“毒煙還沒散盡!”

武同春立即警覺,蜇身掠向側方,越垣而人。

宅子不小,院大屋深,但不見一絲燈火,也沒任何聲息,似成了空宅。

武同春深悔打草驚蛇,如果一開頭便來個暗探,可能事情已有眉目,現在,對方除了穩操勝券,否則不會現面的。

到底“和合童子”在不在這宅內,如果在,他為何不現身呢?白石玉是陷身在這宅中的麼?可惜不曾問明白“和合童子”的生形相貌,找起來便增加了一重困難,這點“鬼叫化”

何以沒先想到呢?突地,武同春想到了剛到達此地時,碰到的兩個莊稼漢。顯然並非真正的莊稼漢,而是天地會的弟子。

對方早已有了防備,同時由於宋天培的脫走,毫無疑問,“流宗門”將會採取可怕的報復行動,這秘舵如不能保,暫時放棄是上策。

白石玉的人呢?“和合童子”呢?一想到“和合童子”是匹色狼,不由地替白石玉的命運感到擔憂,如果她是女兒身的秘密被揭穿,後果實在不堪想象。

“黑紗女”可能不知道這意外,否則會採取行動。

該救的沒救到,反而成全了宋天培,這是始料所不及的事。

依然沒有任何動靜,武同春有些進退維谷,即使人藏在裡面,這大的宅子。一個人是無法搜遍的,而且對方儘可從容改變位置。

正在籌思無計之際,一串嬌笑,隱約自內院傳來,武同春精神為之一振,只要有人,事情便好辦了。

於是,他像幽靈般朝內院淌去,到了第三重院落,忽地有了燈火,若非是靜夜,聲音是無法傳透兩重院落的。

正屋廳門,懸了兩盞白紗燈,廳內巨燭高燒,明如白晝,一個二十多歲的紅衣少婦,正坐獨酌,兩名青衣少女,站在她身後。

武同春停在中門邊的暗影裡,從暗處看明處,最清楚不過,那紅衣少婦,別說有多美,簡直就像一團火,眉眼含春,口角帶俏,全身都洋溢著誘惑,冷做如武同春,也不由看了怦然心動。

這紅衣少婦是誰?剛才外面在掄掌動劍,而她卻安然在此地飲酒,這可就透著古怪了。

主人駱正行與姓牛的老人呢,何以不見蹤影?武同春心想:“不管如何,看這女人妖燒美豔,意態撩人,決不是什麼好路道,定與‘和合童子’有關,白石玉的事,就著落在她身上……”

心念一決,正待現身,目光突然瞥見廊沿下的院地邊,整整齊齊地排了兩排人,至少在二十人之譜,不言不動,靜靜地躺著,登時頭皮發了炸,是兩排死屍,並非活人。

死者是誰?這是集體屠殺,難道……在白紗燈的照耀下,武同春發現第一排的頭一名,赫然是在墳場現身與自己動過手的何香主。

這麼說,死的全是“流宗門”的高手,這一發現,使他震驚莫名,天地會的報復可真快,看來,除了宋天培一人之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