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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腿也彎了下去,伏地叩頭道:“巡監明察,弟子說的是實話!”

黑衫老者冷森森地道:“說呀?第幾條!”

‘巡監……”

“說!”

“第……第三條。”

“怯敵……而逃者……者死。”

黑衫老者冷酷地說:“很好,你自己知道該怎麼辦!”

童六連連以頭叩地,哀叫道:“巡監恩典……饒恕弟子一次!”

黑衫老者道:“童六,本座不能改掉會律,立即行動,否則……你知道後果。”

童六突然站起身來,狂叫道:“我童六前生作孽,今世才投入豺狼群中……哇!”

在黑衫老者揮堂之間,童六飛栽三丈之外,再不動了。

武同春看得雙目盡赤,“天地會”實在夠邪惡,方家老店燼場中,蒙面漢自絕的一幕又呈現眼簾……黑衫老老轉向武同春笑笑道:“姓武的,你手裡有劍,不勞本座動手吧?”

武同春劍尖斜向下撤,咬牙道:“閣下說說殺人的理由!”

黑衫老者陰測惻地道:“順我者生,逆我者死,這就是理由。”

武同春咬牙道:“‘天地會’一手遮天?”

黑衫老者陰殘地一笑道:“這是你最後說話的機會!”

說著,撩衣掣出一支竹節鋼鞭,比平時略細,抖了抖,徐徐揚起,凹入的雙眸,碧光大盛,從神情看,他十分凝重,並不敢託大,小覷了對手。

武同春心頭一凜,把功力運足十二成,準備背水借一,他有自知之明,如果不能制敵,便為敵所制,後果不言可喻。

對峙、凝注,氣氛在剎那間緊張到了極限。

兩聲厲喝,同時傳出,幾乎小差先後,分不出是誰先出的手。

鞭劍交集,爆出刺耳的裂空聲。

雙方一觸即分,武同春自覺虎口痠麻,透氣上竄,而黑衫老者的左胸,裂了一道口,不見血,顯然僅劃裂外衫。

武同春駭然,這全力一擊,僅僅劃破了對方一些衣衫。

黑衫老者獰笑一聲道:“小子真是有一手,可惜功候不夠,如果換了你老子‘無敵劍’武進,這一個回合本座非見紅不可。”

這句話半點不虛,武同春家學淵源,但修為還嫌不足,再奇奧的招式也得打了些折扣,但由於提到了他父親的名號,無形中激發了他萬丈雄風,為人子者,貴在下墜先人之志,於是他大跨步,到了出手的距離。

黑衫老者冷哼一聲,鋼鞭出手,挾嘶風之聲。

武同春立即騰劍迎擊,用的是進手絕招,以攻還攻,氣勢、勁道,都到了他本身所能的極限,大有破斧沉舟之概。

鞭劍碰擊、扭絞、嘶鳴,劍氣與鞭風裂空有聲。

人影再次分開。

武同春有些氣促。

黑衫老者暴笑一聲,鞭幻成幕,朝武同春頭罩落。

武同春咬牙出劍,如潛龍昇天,想突破鞭幕,震耳欲裂的金鐵交鳴夾以一聲悶哼,武同春連打了兩個踉蹌,長劍幾乎脫手。

黑衫老者得理不讓,暴喝一聲:“躺下!”

如幻鞭影,再次罩出,比前一式更具威力。

武同春橫閃八尺,避過了這致命的一擊,鞭風砭膚生痛。

黑衫老吉一招落空,閃性驟發,彈步出鞭,用上了全力,疾如駭電奔雷。

武同春竭力封擋,長劍被直蕩了開去,人倒撞四五步,一口逆血溢了出來,眼前金星亂冒。

黑衫老者獰聲道:“小子,本座要把你砸扁!”

武同春腦海驟呈空白,他知道再難承受對方一擊……驀在此刻,一樣黑忽忽的東西,冉冉飄來,掛在一根樹架上。

武同春脫計驚叫道:“黑紗!”

黑衫老者連退數步,跟著慄呼道:“黑紗女!”

附近只稀疏幾株樹木,“黑紗女”不知藏有何處,但一片不能著力的黑紗能破風飄傳,單隻這一手,就相當驚人。

黑衫老者乾咳的聲,色厲內荏的道:“黑紗女,你是存心與本會作對?”

‘黑紗女”的聲音道:“人皆曰可殺,然後我殺之,不管被殺音是什麼來路。”聲音像來自虛無的空中,根本無法判斷方位。

黑衫老者又道:“黑紗女,你亮出標緻,意欲何為?”

“黑紗女”道:“我不想殺你,你最好立刻上路。”

黑衫老者“嘿”地一聲冷笑道:“你準備庇護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