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如花瓣飄落在水中,沉靜,卻還帶著飄渺。
剛剛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會想一遍,只是到現在她也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人在橙汁裡放了藥,也不知道到底那是什麼藥。只是,模糊的記憶裡,她聽見左明泓的呼喊聲,然後是東方奕堂抱著她回到了別墅,然後發生的事,從現在滿身的痕跡上就知道了。可是她總是覺得這中間發生了什麼。藍艾羽來過嗎?左明泓和東方奕堂又是怎麼出現的?
Hanan把一杯溫水和藥片放到旁邊,邁步走到她跟前,輕聲說:“洛小姐,醫生說你應該好好休息。”
從剛剛醫生離開,到現在,她就只是坐在這裡發呆。
“Hanan,昨天我是怎麼回來的?”夏洛試圖找到昨天的記憶。
“少爺帶您回來的。”Hanan如實的回答著。
“沒有別人?”夏洛當然是不甘心,她的記憶裡,還有左明泓的,他見過藍艾羽嗎?
Hanan疑惑的看著她,難道是發燒弄壞了腦子?搖搖頭反問道:“別人?”
“比如……”夏洛剛想說話,房門忽然自動開啟,一個不帶任何溫度的聲音打斷了她。
“比如你的左學長?”
東方奕堂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進房間,身上散發著性感的慵懶,只是臉上的淡笑卻和他的聲音一樣,沒有任何溫度。
剛剛一聽說她的感冒加重了,他第一時間處理好公事飆車回來看她,可是沒進門就聽見她在問那個姓左的。看來真的應該把他扔進波斯灣!
隨著Hanan把門關好,東方奕堂邁步走到她跟前,大手捧起她微微發燙的小臉,邪氣不馴的目光凌厲的逼上她。
“洛兒,最好不要再想著那個男人。”
夏洛被他的話說的好糊塗,她就是因為想不起才要問的。
“為什麼?”清波盈盈的大眼睛靜靜的看著他,帶著幾分倔強。
他可以抱著別的女人,自己卻不能問別的男人嗎?
“因為,你是我的女人,你只能想著我。而且,逃不掉。”大手劃過她的唇瓣,帶著曖昧的提醒。
“你的要求太過分了。”夏洛狠狠的吸了口氣,想讓自己的呼吸順暢一些,卻連同他那邪魅的氣息一起吸入身體。
“是嗎?還有更過分的。”東方奕堂說著,俯身吻上她的檀口,霸道而纏綿的進攻,似乎是宣告著自己的權利。
當那冰冷的溫度傳來,夏洛的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片段,他也是這樣吻著自己,不,比這個吻更為霸道,而自己的手好像也是這樣環著他的肩。
當她的身體微微一僵,菲薄熾烈的唇離開她,低聲問道:“在想什麼?”
該死的女人,在他懷裡還敢這麼心不在焉!這一刻,他真的覺得自己想要殺人。
“沒……什麼。”夏洛狠狠的揉揉額頭,卻怎麼都想不起昨晚發生的事。
“如果你想那個姓左的能平平安安的回到臺灣,就不要試圖激怒我。”無論何時,他的話裡,從來都有著不可違逆的權威。
夏洛從他的話裡,一下就聽出了端倪。
“明泓真的在迪拜?這麼說昨天的事是真的?”小手抓住他的手臂,焦急的求證著。
“昨天你約的人是他?”東方奕堂透著鋒芒的鷹隼看著她那激動的小臉,一種不知不覺的危險,已經充斥了整個房間。
夏洛趕緊避開他的眸光,用力的吞下口水,心跳在不停的加速,還有些朦朧的大腦也在不停的轉動著,無論如何,她也不能告訴他,她約的人是藍艾羽,因為那是他的未婚妻,她才不要這個名字出現在他們中間。
“說。”東方奕堂一把扳過她的身體,岑冷的聲音讓她沒有逃避的餘地。
“是。”兩秒鐘之後,夏洛微微垂下眼簾,先是蝴蝶暫歇了翅膀一般,幾乎是從喉嚨裡發出的這個字。
隨後,她就感覺到有力的大手忽然收緊,一陣更加緊窒的鉗制好像從她的肩頭一下傳進了她心裡。
東方奕堂的目光一緊,但犀利得卻彷彿要穿透人心一樣。這一刻,他心裡還是不相信她的話。
“洛兒,看著我。再說一遍。”
夏洛被他的一支手輕易的握住粉頸,他的臉近在咫尺,深深的眼眸裡,似乎劃過了極少見的落寞,只那一瞬,是那樣的清晰,卻也是那樣的炫目。那一刻間,她幾乎就將答案脫口而出,只是,心裡一個力量好像一直拉著自己,不要提起藍艾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