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不安地來回踱步,雙手不斷揉搓,“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夫人,你先冷靜一點。”二爺扶住二夫人,“父親已經說了他預設了這事,便不會有其他變故,你別自己嚇自己。”
“我不是嚇自己,你知道若是郭夫人的那些過往被公開的話,她會遭受什麼嗎?這些事情是不能放到明面上來的,是不被允許的,你明白嗎?”二夫人臉色凝重,“這也會成為攻擊郭將軍的利刃,我不知道除了父親之外,是否還有更多人知道”
二爺沉默了。
他也知道夫人的擔憂是對的,郭將軍現在如日中天,最是容易讓人攻擊的時候,若是這樣一個大的把柄出來,郭府怕是要陷入混亂之地。
僅靠聖暿王也不是長久之計。
“夫人別急,等我明日再探探父親的口風。”
“好。”
這一夜二夫人輾轉難眠,曲周侯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做了一夜的噩夢。
他夢到了呂任,他們曾經是兄弟,也過命的交情,夢到他們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夢到他的聲聲控訴,最後是他渾身鮮血的躺在地上,伸出手朝他的方向
被夢驚醒的曲周侯再也沒有睡著,起身坐在案桌前出神,直到到了上朝的時辰,才叫了武奇進來伺候他梳洗。
寂靜的夜晚,蟲鳴聲響起,葉府內各院都準備歇息了,墨韻堂卻是燈火通明。
葉嬉冷著臉坐在屋子門口正中央,冷漠地看著院子裡跪了一地的奴才,巧爾上前一步,沒好氣地質問,“今日白日裡我便說過小姐的耳環丟了,讓你們一同尋找。”
“可一天過去了竟然沒有找到,院子就這麼大,如果不是丟失了,那麼就是有人手腳不乾淨,將小姐的耳環給偷了。”
此話一出,下人紛紛磕頭否認。
“都說不是自己,難不成是耳環自己長翅膀飛了不成?”巧爾大聲打斷他們。
嘈雜紛亂的聲音戛然而止。
“若是有人偷拿了,現在拿出來本小姐既往不咎,但是若執迷不悟抓到你的那一刻就別怪我不顧念主僕情誼了。”葉嬉適時地開口。
就算是葉嬉這個主子發了話,下人們依舊是矢口否認。
葉嬉繃著一張臉沉默不語。
跪著的下人們低頭不語,他們內心真覺得自己冤枉啊,明明什麼都沒做卻禍從天降,關鍵是看主子這架勢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耳環估計也不是普通之物,不然怎麼會如此大動干戈。
此時的他們真的是恨死那個拿走耳環的人了。
想到這裡他們開始思考著誰會是這個動手的人,緊接著開始左顧右盼,找尋著自己心目中覺得有可能的人選。
突然
“小姐,您身邊的巧青姑娘怎麼不在?”跪在第一排的一個丫鬟突然出聲詢問。
“是啊奴婢已經一下午都沒有看到巧青姑娘了。”
“對啊,是好久沒見到了。”
“”
議論聲不絕於耳,在眾人沒注意到的地方,葉嬉幾不可見地翹起了嘴角,瞬間又收回冷著臉問巧爾,“他們說的可是真的?”
“是,奴婢也不知道巧青去哪兒了,還以為是小姐給她安排了別的事情。”巧爾一副為難的模樣。
“巧青。”葉嬉猛地一拍椅子把手,“給我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一聲令下,墨韻堂的人開始從找耳環到找巧青,二房的人都給驚動了。
知道事情原委之後,二夫人讓他們院子的下人一同去找,勢必要將人找到,也是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這掉了的珍珠耳環可是葉嬉及笄之時,她外祖母送的及笄之禮。
有了這層關係,掉了之後自然緊張了。
到最後整個侯府都知道葉嬉的珍珠耳環掉了,巧青這個貼身伺候的丫鬟也不見了,仔細盤問下人之人,竟然有人說出曾見到巧青去過琉瓔水榭。
即使已經躺下歇息的葉如媚,也被葉嬉帶來浩浩蕩蕩的人給驚醒了。
葉如媚急忙套上衣衫出來。
“大姐可是休息了?真不巧,妹妹有急事。”葉嬉帶著人到了琉瓔水榭院子裡,一副問罪的樣子,“大姐,小妹的貼身丫鬟可在大姐這裡?府裡下人說曾見到她來找過大姐你,可我並不曾吩咐她前來大姐的院子,大姐可否告知她來做了什麼事?和大姐又說了些什麼?”
“葉嬉!這裡是我的琉瓔水榭,不是你的墨韻堂,跑到我這裡來興師問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