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腳步一滯。
父母呢?
是啊……他是從什麼時候才是厭惡疏離母親的?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自己父親所作所為都無法認同的呢?
“道不同不相為謀。”二爺抬步繼續走。
二夫人知道自己夫君又鑽牛角尖了,快步追了上去牽起二爺的手,“你啊,就死鴨子嘴硬吧。”
二爺,“……”
“若不是嬉兒提前讓我防著高秀秀,或許今日的事情真的會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二夫人提起這件事臉上很欣慰,“嬉兒……好像已經成長成我不認識的模樣了,她懂事,未雨綢繆,勇敢,堅毅果決,倒是有幾分夫君的風範了。”
“夫人是在誇為夫?”二爺停下腳步側過身來和二夫人面對面,“是不是應該給夫人一些獎勵呢?”
就在二夫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二爺一把抱住二夫人,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二夫人本能的閉上眼,等二爺移開後,左右看看見沒人看到才佯裝生氣一掌拍在二爺的胸膛,“老夫老妻的了,也不怕讓人見到了笑話。”
“我親自己的娘子,誰敢笑話?”
“是是是,你有理行了吧。”
“那是自然。”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拌著嘴,看著錦瑟居原封不動的模樣,深有感慨。
很快,暮雲莊的下人找了過來,“二爺,夫人,曲周侯已經醒過來了,武侍衛那裡也有結果了。”
“走吧,回去了。”二爺輕聲對二夫人說道,“這場鬧劇也應該落幕了。”
“嗯。”
……
屋子內,曲周侯已經醒過來靠在床沿,喝著一些流食,一天一夜沒有進食過,此時腹中空空,不宜大吃大喝,如煙早就去廚房端來了一些流食。
他的儀容也已經讓下人重新整理過了,此時的曲周侯和方才看到的模樣全然不同。
燭火搖曳,他眼角的皺紋似乎又多了幾條,連頭上的白髮好像也多了許多。
二爺進屋的時候進到這樣的曲周侯,腦海中突然湧起二夫人方才的話:父母呢?
他好像真的已經許久沒有同曲周侯好好說過話了。
曲周侯察覺到有人進來,側過頭看過來,見到是二爺,一把推開了還在喂他流食的下人,“恆兒,是你嗎?”
二爺一言不發,身體卻已經做出了最誠實的反應,往曲周侯的方向去了,接過下人手中的碗,一勺一勺的喂著曲周侯。
曲周侯放在身側的手不斷地顫著,眼底的不可置信和機械張開的嘴,都證明著他還沒有從二爺回到侯府,還親自喂他吃東西這件事。
過了半晌。
總算喂好了,二爺將曲周侯放下平躺,和他眼神對視,“父親可能告訴我,昨夜發生了何事?為何會成了這幅模樣?”
曲周侯努力回想著昨夜的事情,頭痛欲裂,揉了揉太陽穴想了半天,只想到了,“昨日我去暮雲莊喝酒,之後回到侯府……以後的事情我……我……”
“竟全都不記得了?”二爺反問。
“是。”曲周侯臉上出現慚愧的神色,被自己兒子這樣盤問,他這張老臉算是沒有了。
“回侯府的事情還是記得的吧?我記得你沒有喝多少。”二爺想也沒想的問曲周侯,卻不想一下子說禿嚕嘴了。
這話就意味著二爺一直注意著曲周侯,才會知道他喝了多少。
曲周侯明顯也想到了,嘴角微揚,“記得,只是回到了侯府到了書房之後,就感覺自己困極了,後面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二爺點頭,看來曲周侯這裡能知道的不多了。
正好這時候武許回來了,“主子。”
“都招了?”二爺暫時放下曲周侯這邊。
“是。”
“說吧,怎麼回事?”
武許看了看躺床上的曲周侯,頗有些顧忌,卻聽到二爺的聲音傳來,“說吧,既然父親都這樣被人算計了,也該知道真相,以後多長個心眼才是。”
“是。”武許拱手抱拳,在曲周侯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開始回話了,“高氏全招了,是官傢伙同了她,說如今侯府沒有一個正兒八經的主子,若是這樣成功了,以後高氏就是這侯府內唯一的姨娘,也是唯一的女主子。”
“管家掌著侯府前院的事情,後院的事情若是高氏掌控,以後這侯府上下便是他們的天下,侯爺……”武許又看了看曲周侯,抿了抿嘴繼續說道,“侯爺已經是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