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二次,不過這男人真喜歡笑,和許箬荇不同,許箬荇的五官雖然比較精緻,但眉宇間或多或少總有些陰柔的樣子,男人長得太好也不妙啊,眼前這一位則是標準的劍眉星目,眼睛圓圓的,很亮。
我打量他這一小會,他也絲毫不客氣地打量著我,我索性站定不動,讓他看完再走也不會少掉什麼。
“你還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姑娘。”
這個時代的女人或許沒有如此大方,特別是大姑娘小媳婦和男人說話多少要遮遮掩掩,扭扭捏捏,我可是一個光明磊落的捕頭,當然不會在意這些。
“看完告訴我,我好去辦事。”我彎身撣一撣裙子上方才在路上沾到的土。
他倒是不笑了,正兒八經地對我行禮:“在下莫孤煙,見過富陽縣的女捕大人。”
正文 第一卷 11:七狗
我想一想立刻明白他的身份:“原來是總捕司的來使。零點看書”動作真快,已經找到這裡了,陳家村,命案發生的根源。
“你的反應也不慢。”他示意我走在前,他斷後,“你是這裡的地方捕頭,人頭應該比我熟悉。”
在他面前,我倒不用裝,反正他以前壓根不認得洪青廷這個人,我這會兒該什麼樣子就什麼樣子,他以後也好認。
“這是命案發生以後,我第一次到這裡。”案情應該已經延誤,第一現場經過這麼幾天早已經不復存在,我不由擔心地看了看身邊人。
“命案發生在四天前的午時,這四天請問洪捕頭在做些什麼調查工作?”收斂起笑容的莫孤煙,氣場與先前大有轉變,倒有些冷然的樣子。
如果我照實說的話,會給他留下富陽縣女捕庸碌無用的第一印象嗎,可我即使不說,想來依照他的經驗,很快便能發現到:“我在收隊回程的途中,中了劇毒,這會兒武功盡失,連一個尋常的男人都未必能打過,今天早晨才能下地走路。”
“我看到了,洪捕頭腳底下虛浮,走路無力,頗有頭重腳輕之狀,正奇怪怎麼會是這等樣子。那你隻身前來,也不帶個手下,萬一遇到作案的歹人,豈非有性命之憂。”
倒是真心關心人的話,我側過頭,隨意地看看他:“我不是遇到你了嗎。”臨安都城總捕司派來的高階精英份子,武功可見是很高強,他腰畔沒有懸掛兵刃,我的眼力也實在看不出他是使刀使劍還是使槍,已經走出十多步,見他沒跟上來,站在原地正琢磨什麼,想問題不要站在道路中間,妨礙交通的,“怎麼,這裡有線索?”
“你預料到會在這裡碰到我,是這樣嗎。零點看書”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我覺得最重要的是先要見兩個人,一是陳家村的村長,二是見一見那個第一個到現場的孩子,如果我的記憶不錯,那個孩子叫陳平兒,今年七歲。
“不重要。”他快步走過來,“你沒有了武功,走路倒還很輕快。”
“這是本能。”就像我們一對眼就能猜測出彼此的身份是一樣的本能,既然一時走不掉,那留下來做點份內的事兒,為縣太爺進點綿薄之力,應該也不差。
不用抓人過來問了,村長的屋子,找找最大最像樣的那一間應該沒問題。
門戶緊閉,我輕輕敲了兩下,清清嗓子喊道:“村長在不在,我是富陽縣的捕頭,請開門。”
“姐姐。你們要找村長嗎?”這個扎著洋蔥頭的娃娃哪裡摸出來,突然支聲,嚇得我往後退一大步,那個莫孤煙居然還嘴角掛笑的看著我,一點男人必須的風度都沒有。
我忽視過他,蹲下身子,溫柔地說道:“是啊,小弟弟,村長不在家嗎。”
“這個不是村長的家,那裡那個門口又一棵大柳樹的才是村長的家。”他還怪好心地指給我看,“姐姐,我帶你過去吧。”在孩子眼裡,我估計就一個走十多步都困難的弱女子。
丟人丟大了,我居然站在其他家門口喊村長,難怪沒個人出來應門,飛給那個莫孤煙老大一個白眼,你想憋著笑就儘管憋著,以後出了毛病別怪罪在我身上就成,“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刻意先找個小內應套套近乎。
“姐姐,我是七狗呀,我們前幾天才見過的,你忘記了嗎,在那邊的田埂邊,你救了我,孃親說不是姐姐救我,七狗的小命就保不住了,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
七狗,一般不是都給孩子起名叫狗娃,二狗之類的,七狗是啥意思,他們家有七個娃,葫蘆兄弟?
他要不說,我真沒想起來,那天飛身撲上所救的孩子就是眼前這一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