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的工作,一天到晚捧著歌藥碗。不用十天八天的光景,總捕司索性改名叫總藥司得了。
“你的傷和我家那個不爭氣的小子不同,他是自己活該,自作孽,你是捨己為人,犧牲自我,救人地才需要我費勁心血來調理。”
難道不是因為,我救了白蘇岸,老爺子才巴巴地來替我張羅這個。張羅那個的。我眨眨眼看著白老爺子:“白大人那邊,老爺子就不管不顧了?”
“顧什麼顧。我一聽到這個顧字就來氣,到底是老爹重要,還是他那個師傅重要,一年到頭,連家都不曉得回一次,辦案辦案,辦死在外頭算了。”他火氣大了,將粥碗往桌子上一磕,“還有,不必叫他什麼白大人,你這麼一叫,還不更把他美得捧上天去。”
老爺子恨的不是一個單純的顧字,而是白蘇岸的恩師,六扇門總捕司的顧連山大人才是。
想想也是,看白老爺子的年紀,白蘇岸也算是他老來得子地成果,本來家中的獨子,聰明能幹,武功好,拜得又是名師良將,足以成為白家的傳奇人物,驕傲地典範。
沒想到,自從進得總捕司,白蘇岸是家也不回了,老爹也不看望了,成天個腦子裡裝的都是抓罪犯,抓罪犯,難得與白老爺子見一回面,口口聲聲說的還是顧連山大人如何,顧連山大人如何,怎麼能讓身為其父的白枚大夫不動怒。
後來,換成,白老爺子口口聲聲稱其為白家的不肖子,而白蘇岸索性是過門不入,連幾個月前富陽縣的案子,都推給自己的師弟莫孤煙來查辦。
白老爺子掖著一肚子的火,今天在別人家裡頭都發足了。
他選的地方,真叫一個妙字。
洪青廷地家。
當歸地頭是越垂越低,越垂越低。
“洪丫頭,你考慮一下,要不要到白府去修養,抓藥煎藥什麼的都方便地多。”白老爺子喝粥是湊熱鬧,發火是憋久了,等一轉頭,見我沒有點頭地意思,看著我的時候,笑容那叫一個慈祥和藹,“不再考慮一下?”
“白大夫,青廷是我的表妹,她可以住在洪家,可以住在許家,如何都不能住到白家,她又該用什麼身份住進去。”許箬荇讓小菊將兩大包藥拿到後堂去,小菊才抱起一包,整條腰已經摺下去,當歸很有紳士風度,一點不計較他們曾在院門口吵過嘴,一手一包幫忙去了。
許箬荇問出這一句,我已經暗暗道不妙。
白老爺子果然當仁不讓的,眼睛都沒多眨一下地回道:“白家未來的兒媳婦。”
捕紅 第二卷 第三卷 10:貝姨
許箬荇不怒反笑,將手中的碗筷往桌上一擲,動作不輕不重:“白大夫,若是我此次沒有在桐廬縣見到白蘇岸,大概對你的話,還會信上幾分。”側臉衝著我笑,“青廷,白大夫的建議倒是件好事,你不如去白府將那些精心搜刮收藏的好東西去吃個遍,以後保準你百毒不侵,功力大增。”
表哥,你少來這一套,我明明是瞪他兩眼,心裡頭含著喜悅,多半外頭人看著更像是嬌嗔埋怨
白老爺子低頭清咳兩聲,看看他,又看看我,很是無奈地說道:“原是我家那個不肖子沒有這般的好福氣,現今第一要緊是身子安康,我是誠心相邀,洪丫頭礙著周圍鄰居的話,想必是不願意。”
這一次,連激將法都使出來了。
“怎麼不肯。“許箬荇這次是真的落落大方,”青廷,白大夫所言不虛,你這傷的確要精心醫治,不如你搬去白府小住十日,也可看看白大夫的手段。”
你們倆是一唱一和的,我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貨物來的,任憑你們推來推去的,我偏偏哪裡也不去:“這裡是我的家,住在這裡最是逍遙自在的,至於我身上的傷,順其自然,要是能好,最是皆大歡喜,要是不能好,也自然是我的命了。”雙手一拍,我輕喚道,“虎子,來。”那隻在腳底下盤桓來去的小傢伙,熟練地直接撲進我懷裡頭,溫熱地替我捂著,“兩位慢用,我倒是覺著久坐不適,要回屋去躺躺了。”
沒有回頭,先聽到白老爺子朗朗的笑聲:“你看看這丫頭,我還就是看中她這副調調,用來管制我家的不肖子絕對管用。”
“白大夫,兒孫自有兒孫福,哪裡有你這般老爹四處給兒子相親的,何況白大人在都城位居高職,還怕沒有成堆的女子託了媒婆上門來提親。”
“你少一邊捧著我,一邊趁機把洪丫頭霸佔著,你家的事兒,我可是比誰都清楚,你心裡頭想的是一回事,你爹孃那邊怎麼交差。”
“不勞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