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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上的飯盒拿去水房丟掉,擦乾淨桌子,等秦閔予給她講卷子。其實,丁止夙理科成績也好,完全可以輔導且喜。但是一有比較大的考試,秦閔予就會要求看且喜的卷子,畢竟不在一個班,他不能很清楚的知道且喜的程度。

回到自己班級,且喜很神秘的和丁止夙說悄悄話,“止夙,秦閔予說他不給人追呢!他說他沒覺得和誰在一起會高興。”

“你不還是天天追著他。”

“我哪有?我們的關係和別人不同,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啊!”

丁止夙沒有再說什麼。都是男生,女生,會有什麼不同?只看且喜現在美的都壓不住的笑意,就知道她有多在意了。可是點醒她麼?丁止夙覺得那並不是個好主意,這時候的喜歡,除了消耗旺盛的精力,再沒別的益處。

後來是且喜美過了之後,越想越覺得不是滋味。秦閔予沒覺得和誰在一起會高興,這個誰,是不是也包括自己啊!止夙說得對啊,自己是天天追著他跑,身邊屁大點小事,都要下課去找他說一下。

且喜刻意減少了去找秦閔予的頻率,每天只是呆在教室裡,和止夙在一起。她開始的時候,只是鬧著玩的心情,也想證明她對於他是不一樣的吧。她只是期望,秦閔予會發現她不對勁,會主動來找她。可是,一天,兩天,三天,一週過去了,他都沒在門口出現。

思念是在你拼命不想中滋生的。且喜在她自律的刻意疏遠中,初次嚐到了思念的酸澀。她開始在教室的窗前,和許多女生一起,追逐操場上秦閔予奔跑跳躍的身影;也開始每天下課的時候,留心走廊的動靜,看能否聽到他的聲音;最讓她自己都受不了的是,每天放學她恨不得都最後一個走,想等他過來找她。

但是,秦閔予始終沒有什麼動作。以前,十分偶爾的他還主動來找她的情況,也完全消失了。且喜遠遠的觀望著,原來,他沒有自己,真的還能過得很好,原來,共同成長的關係,也是如此脆弱,原來,顧且喜對於秦閔予來說,就是可有可無。

如果說,且喜以往看秦閔予的眼神是欣賞,那麼,從她開始心生怨念的時候,她的眼裡多了熱切,渴求的熱切。她不需要對照,不需要比較,就能夠自己給愛下定義,因為,她知道她愛著他。眼裡看著他的時候愛著,沒見到的時候,心裡也是滿滿的他,也是愛著。以往,她只知道他重要,並不知道自己想獨佔,想要全部的他,可真的明確了這些之後,她又覺得,這樣的自己很醜惡,貪心的想擁有全世界。這樣的自己,能夠陪在他身邊,就已經該感激了,可是,還想要更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呢?

他們的關係,奇異的疏遠了,即使是在走廊裡,在校園裡遇到,彼此也只是點點頭,打個招呼,並不多聊什麼。

文理分班,且喜當然選擇了文科。丁止夙,秦閔予,鄭有慶都選擇了理科,而且,他們很幸運的分到了一個班。止夙在且喜和他們不大來往之後,還是和鄭有慶走的很近,他甚至教了止夙一些近身格鬥的防身術,當然這些得益於他年少時的實戰經驗。鄭有慶現在的成績,足以讓人刮目相看,雖然比不上止夙和秦閔予,但也能上一榜,而且喜,能在三榜上找到就不容易了。

且喜覺得,離秦閔予越來越遠了,儘管她的目光始終追逐他。她倒不會妄自菲薄,她只是清楚的知道,他們不是一個集合裡面的。且喜並沒有每天寫日記,記錄她的一些心情和所見所聞,她不會誇大她的感受,她也希望,這樣的喜歡,能夠慢慢消逝。但即便如此,每次見到秦閔予,她還是會覺得,緊張得心跳都停止。如果,他衝她笑一下,她就會一天都很開心,因為,那意味著他的心情不錯。且喜絲毫都不會想到是否他對自己有好感,就是因為曾經那麼好過,曾經那麼熟識,才註定了且喜的暗戀,是絕望的暗戀。

丁止夙去了理科班後,兩個人倒是還那麼要好。課間的時候,兩個人會互相找,結伴去上廁所,或者就是在操場上走走。

且喜還記得,自己一次去止夙班級找她,因為不知道她坐在哪個位置,所以,在門口站了很久。她分明看到秦閔予看見自己了,但他就是坐在那裡,直直的望過來,直到自己和止夙手挽手的走遠了,他的目光好像還如芒在背。

打破這種僵局的,是一個意外,一個並不讓人愉快的意外。那是高三下學期了,高考備戰進入白熱化階段,但班對,校對卻在這種高壓力下,應運而生。似乎,高考,畢業,都在催生著朦朧的好感,讓那種感覺迅速的生根,發芽。較之剛入學時候的表達,現在的更為直接和現實。

那天,是秦閔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