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也不知道是什麼路數?她怎會好端端的,又來救我?”
想到此,不由嘆息了一下,自言了聲:“慚愧!”
他是一個個性很強,而又不願輕易受惠於人的人,想到了自己堂堂一個男子漢,卻要靠一個女人援手,而對方卻又是自己素昧平生之人,豈不是笑話了?
想到這裡,他就挺立起來,想偷偷地溜下峰去,找著那匹沙漠豹自己走了算了。
當他足步方自移動,卻見峰前人影一閃,那蒙面女郎已去而復還。
蒲天河不由一驚,汗顏地道:“你……回來了?”
這面覆輕紗的少女,用那雙秋水也似的眸子,向他打量了幾眼,冷冷地道:“你已中了那丫頭‘五雷神木針’,卻怎不知厲害,還要亂動!”
蒲天河呆了一呆道:“不要緊……我想走了,不便使姑娘受累!”
少女玉手,輕輕掠了一下散在前額的秀髮,鼻中哼了一聲,道:“你不用急,我不會吃人的,只要你的傷勢無礙,你愛上哪就上哪,我才不管呢!”
蒲天河聽對方語音不善,再怎麼她是一番好意,自己焉能不識好歹。
當下賠笑道:“是……是……”
姑娘兩彎蛾眉微微顰了顰,冷冷一笑道:“你以為憑你一人之力,就可以隨便踏入天山,進出白雪山莊不成?”
蒲天河臉色一紅,心中也不由一驚,當下用一雙驚疑的眸子,直向這少女望去。
只見她身高約五尺五六,身著玄色夜行衣,衣質十分單薄,半截粉頸一雙皓腕,皆都露著,襯以她那可人的身段,乍看起來,真有千百種的嬌媚。
雖然她自雙目以下,全在那襲黑紗的遮蓋之中,可是由她那嬌脆的嗓音裡,可令人推想到,她必是一個姿比嫦娥的絕世奇葩!
在她動人的聲音裡,你可以想象得出,如果她笑起來,該是如何的甜美動人。
這姑娘,該是屬於“豔若桃李,冷似冰霜”那一型的吧!
蒲天河仔細地看過她之後,斷定自己以前確實未曾見過這麼一個人。
他不由苦笑了笑道:“我並沒有說,我要去白雪山莊,姑娘也許認錯了人吧!”
蒙面少女雙手在胸前微微一抱,冷冰冰地道:“你也不要裝蒜,你這個人,我是認得的!”
說到此妙目一轉,冷笑道:“你莫非不問一問我是誰麼?”
蒲天河窘笑道:“我太失禮了,姑娘芳名是……”
少女聞言,面卻向側邊一轉,半天才冷冰冰地道:“你不必知道!”
蒲天河心中一怔,暗忖道:“怪也!這姑娘是怎麼回事,好像有一肚子氣似的,卻又為何發在我的頭上?”
想到此,喃喃地道:“如果姑娘沒有別的事,我該走了。”
才說到此,那少女倏地轉過臉來。
蒲天河彷彿覺出她那一雙瞳子內,散出了凌厲的兩道目力,不由心中一驚,只以為自己是說錯了什麼,慌忙止住了口。
蒙面少女那雙剪水的瞳子,在他面上一掃,目光之內似有幾分怨氣。
她注視他良久,才微微嘆息了一聲道:“你這個人,莫非永遠是這麼不通人情事故麼?”
蒲天河呆了呆,道:“姑娘此話怎說?”
少女又發出了一聲嘆息道:“我只問你,婁氏兄妹,你可認識?”
蒲天河吃了一驚,道:“你……”
蒙面少女凝目望著他道:“說呀!”
蒲天河點了點頭道:“婁驥是我恩兄,怎會不認識?姑娘你怎會知道?”
蒙面少女微微哼了一聲,足尖翻起了一塊雪花,妙目微睜道:“婁驥之妹,婁小蘭你可見過?”
一提起“婁小蘭”來,蒲天河不由得臉上一紅,就好像說到了他內心的一件隱痛一般。
他點了點頭,極勉強地道:“也見過!”
少女一怔道:“哦?你見過她?”
蒲天河冷然道:“姑娘何以問到此事?莫非你是那婁小蘭差來不成?”
蒙面女冷冷地笑道:“倒也不差!”
蒲天河怔了一下,不自然地笑了笑道:“這就是了,姑娘必是受那婁小蘭之託,來此討回她的馬與寶劍了?”
少女妙目一轉,搖頭道:“先不談這些,我只問你,你方才說曾見過那婁小蘭,可是真的?”
蒲天河冷笑了一聲,道:“我不但見過她,還受迫與她較量了幾手功夫,她的功夫,比起她哥哥來,差得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