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哈哈笑道:“過來坐下歇一會吧,小夥子,你可知道欲速則不達這句話麼?”
蒲天河陡地一驚,忙抬頭去看師父,木尺子卻看著他神秘地笑了笑。
這時婁小蘭已開啟了一個細竹編的籃子,笑向木尺子道:“老前輩用一點吧?”
木尺子就笑著過去看了看道:“你們想得真周到,還帶著吃的東西。”
婁小蘭笑道:“怎麼能不帶著呢,我們又沒有你老人家那種烤雪雞的手藝!”
木尺子大笑著坐了下來。籃子裡,有烙好的油餅和切好的滷雞、滷蛋什麼的,都用棉套油紙包著,以防寒冷凍住!
婁驥見妹妹只讓木尺子,卻不讓蒲天河,甚是過意不去,就笑道:“還有蒲兄弟呢!”
婁小蘭眸子微微向蒲天河一瞟,嘟了一下嘴道:“誰要吃,誰自己過來!我才不管呢!”
婁驥不由雙眉一皺,生怕蒲天河為此動怒,當下忙轉身向蒲天河笑道:“你快來吃一點吧!”
蒲天河乍聞小蘭所言,不由吃了一驚。
他還不知道,婁小蘭竟然如此的氣憤自己,一時也甚為尷尬,少年人當著人前,自是掛不住臉面,當時一賭氣,就搖頭苦笑道:“我不餓,大哥自己吃吧!”
婁驥這時也是猜不透這兩個人,心裡是在弄什麼鬼,可是妹妹的心意,他焉有不知之理,前些日子為了蒲天河的安危,小蘭幾乎茶飯不思,為了蒲天河,她數臨天山,好容易把蒲天河救出來,怎又會如此模樣,未免不盡情理。
可是他轉念一想,立時就明白了,當時哈哈一笑,問蒲天河道:“兄弟,我妹妹是在生你的氣,你上前來賠個不是也就沒有事了!”
蒲天河方自冷笑了一聲,可是一轉眼,卻見婁小蘭一雙明澈的眸子正在看著自己,好似極欲想知道下文似的!
蒲天河本來想耍點個性的,可是不知怎麼一句硬話也說不上來了,他只怔怔地望著婁驥道:“我怎麼……我……”
婁小蘭站起來,笑嗔道:“算了,誰要他賠不是,你要再氣人家,人家可是又走了!”
婁驥和木尺子,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蒲天河頻頻苦笑,真不知說什麼才好。
這時婁驥拿過食籃,蒲天河只得拿出一些就口吃著,卻聞得身後蹄聲嘚嘚。一襲紅色大氅,隨風起伏著,轉瞬間已來到了近前,正是蔣瑞琪來到了近前。
她遠遠笑道:“好呀!我不在就吃東西!”
說罷玉手一按馬鞍子,“嗖”一聲飄下馬來,對著木尺子欠身一拜道:“家父命弟子交這封信,請你老過目!”
說完自身上取出一信,雙手送上,木尺子驚奇地接過來,看了一遍,哈哈大笑道:
“難得,難得!這老頭兒,居然也想通了,其實往事已矣,哪一個又會懷恨於他!”
說罷,就手把這封信撕成了碎片丟了,對於信上說些什麼,卻不說出來。
婁小蘭看了看馬背上帶了甚多衣物,不由微笑道:“怎麼,把家都搬過來了?”
蔣瑞琪笑罵道:“不去住又罵,去了又說這些,沒見過你這矯情的丫頭片子!”
婁驥忍不住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只一見面就吵個沒完,小琪你可見著了令兄沒有?”
蔣瑞琪搖了搖頭道:“哥哥倒沒有見著,卻見著了我那位於師妹……”
說時鳳目向著婁小蘭一瞟,笑道:“她可是把你恨死了,聲言今生今世,絕不與你甘休,你可要小心點了!”
婁小蘭冷冷一笑,道:“誰還怕她不成!”
蔣瑞琪道:“話雖如此,這小白楊於璇手段也夠毒辣的,你還是注意點才好!”
婁小蘭哼了一聲道:“她要是再犯在了我的手裡,那時候就是她死期到了。咱們走吧!”
一行人馬,又繼續前行,待到了黃昏時分,已下了天山山脈,可以遠遠看見庫魯克郭勒河在緩緩地流著。
在四面高山,諸如“庫魯克塔克山”、“覺羅塔格山”、“天山”等的環繞之下,這附近形成了一塊盆地平原,目光遠遠看去,在陸地的極限處,似乎可以看見“大戈壁”
沙漠的黃色影子。
他們在“黃蘆岡”的一處夜店裡略微休息了一下,繼續打馬前行。
等到日上中天的時候,已然來到了庫魯克郭勒河,也就是到了婁家的大門口了。
這時婁小蘭飛馬而上,沙漠豹疾馳如飛,木尺子奇道:“咦!姑娘你跑什麼?”
婁驥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