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處地卡在無名末端。
頭頂打著暖色射燈,戒指表面泛著磨砂質地的光澤。
明明是很簡單的動作,但於清溏緊張了,這種感覺讓他想到了求婚。
徐柏樟沒鬆開,持續磨著他的無名指。金屬是涼的,但指腹燙得火熱。
如果這種觸碰算牽手的話,今天就是他們第一次牽手。
徐柏樟盯著於清溏的手,啞光的戒圈上彷彿生出了文字,密密麻麻都是他的名字。戒指是他戴的,那麼戴戒指的人也該屬於他。
他恢復理智,平靜地說:“很好看。”
於清溏點頭,是很好看,非常喜歡。
導購說:“先生要試試大半碼的嗎?如果擔心將來會胖,可以選擇大號,我們免費纏線。”
“不用了,這個就挺好。”
於清溏從導購手裡接過另一枚戒指,用相同的方式戴進了徐柏樟的左手無名指。
尺寸合適,款式搭配。
對方的面板比他稍深半個色號,總體也不算膚色太重的人。黃金飾品挺挑人的,膚色不搭了戴上去很突兀,但這枚戒指好像本來就長在他手上。
想起來挺好笑的,他每次看徐柏樟的手,總覺得上面缺把手術刀。
“二位先生還滿意嗎?需要試試其他款嗎?”
“不用。”徐柏樟確認了於清溏的反應,掏出銀行卡,“開票。”
買戒指的事上於清溏沒爭搶,他明顯感覺到,徐柏樟迫不期待成為付款的人。
導購拿出戒指盒,“二位是戴著還是打包呢?”
“戴著吧。”徐柏樟問他,“可以嗎?”
於清溏收回準備拆下的手,“好。”
戴上了婚戒,責任感更強了。
這種感覺挺奇特的,雖然他們只見過幾次面,卻是即將結婚的關係。
理智地想,的確很衝動,可拋開理智又覺得婚後慢慢了解也不錯。
他配的廣播劇裡挺多類似的情節,先婚後愛,驚喜連連。
“我們接下來要準備什麼?”於清溏轉了下戒指環,“對了,先去拜訪你父母吧。”
婚約雖是兩人的事,但涉及到兩個家庭。
徐柏樟平靜的像溫水,“我媽在我八歲的時候就不在了,十四歲那年我爸也死了。我和親戚來往不多,在陽城只有自己。”
於清溏心口壓著,沒想到是這樣,他該提前問問的,“抱歉。”
徐柏樟:“你介意嗎?”
“我是和你結婚,又不是和你父母,有什麼好介意的。”於清溏對著他笑,“還有,結婚以後你就不再是自己了,我是你的愛人,我爸媽就是你爸媽。”
徐柏樟熱浪翻湧,“清溏,謝謝你。”
於清溏不喜歡這種帶著苦澀的煽情局面,“好了,不說這些了,咱們還有好多事要準備呢。比方說,結婚以後住你那還是來我這兒?”
徐柏樟:“你怎麼想的?”
於清溏:“我都可以。但我那你也知道,小戶型兩居室,離你上班的地方也不近。你如果不介意,我搬去你那也可以。”
其實於清溏的房子也不錯,雖然面積不大,但位置和戶型都很好。當初買的全新二手房,原房東是給兒子準備的婚房,不得已才急售的。
唯一缺陷就是門前主幹道的交通狀況堪憂,高峰期堵一兩個小時是常有的事。
於清溏記得徐柏樟提過,他的房子是套三居室,位置稍偏,但交通狀況良好。
徐柏樟:“我想買套新房,離你單位近點,重要的是交通便利,不堵車。”
“好啊,那就選在電視臺和省醫院中間的小區,這樣上下班都方便。”
買房也不錯,房錢兩個人平攤,寫雙方的名字更有歸屬感。
於清溏消費慾不高,他那套房子是父母出的錢,自己這兩年也存了點。按照陽城的房價,買個南北通透的三居或四居室,付一半首付綽綽有餘,剩下的貸款慢慢還。
這個想法他沒問徐柏樟,對方的經濟能力優於他,車開得是頂配,西裝也全是高定,付一半首付肯定不是問題。
房子的事愉快地決定了,趁著下午沒事,他們連跑了好幾個樓盤,樂此不疲。
但半天下來,在售的現房不是樓層不好就是戶型差強人意。一輩子就結這麼一次婚,誰也不想在婚房上湊合。
於清溏看上了一套期房,正式交收要明年開春,他倒是不在意,但徐柏樟似乎沒有買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