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車裡的收音機,聽著悠揚的音樂,舒緩了一些精神上的疲憊,弟弟此刻應該已經睡了吧。
白天在餐廳引起的震驚,不會輕易的過去,清若言很清楚,但他不在意那麼多,他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弟弟會有怎樣的反應。
在餐廳的時候,只顧著應付那個討厭的傢伙,都沒有機會注意清若語的表情,憤怒的?厭惡的?不恥的?還是多種複雜的情緒摻雜在一起的,清若言難以相像。
若是那個以往的清若語,一定會靜默的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但是這個劫後餘生的清若語,他真的很難把握對方的心思。
用遙控開啟自家的大門,把車子停進車庫裡,走在自己的花園裡,冷風順著敞開的衣領鑽進脖子裡,身體打了個顫。
下意思的抬頭向著清若語的房間看去,一片漆黑,不僅如此,所有的房間都是一片漆黑。是的,他記得剛剛的廣播裡聽到,已經是凌晨三點了,再過一會兒天都要亮了,這種時候所有的人早都該睡了,清若語也不例外。
用鑰匙開啟了門,清若言將公事包放在門口,從鞋架裡取出自己的拖鞋換好。對自家的情況早就熟悉了,因此也懶得開燈,就著月光透進視窗的光線,緩步穿過客廳,朝樓梯口走去。
“哥哥要喝咖啡嗎?”熟悉的聲音,在幽暗的沙發角落裡響起,那聲音清冷如月光,沒有絲毫含糊,顯得很清晰,不像是睡了一半出來喝水的人問出的話。
順著那聲音的來源看過去,由於對方是揹著視窗的光的,只隱約看到一個人的輪廓坐在沙發上,不過不用去想也知道是清若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