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北陸的鐵浮屠捲土重來。部下們雖覺得侯爺過於謹慎,但他畢竟屢建戰功,不可小覷,也應承下來,各自加緊訓練。顧景然巡視了一番後便尋了由頭又去了憐兒那頭。
“雲奴起身了沒?”顧景然到了那小院,見鈴兒領著熙月在外頭撲蝴蝶,便問了一聲。憐兒如今用的是雲奴的名字,顧景然也這般稱呼。
鈴兒感覺到手裡牽著的小姑娘明顯一僵,面上不動聲色地回覆道:“侯爺,那奴兒還未起身,只是方才喚了水喝。”
她安撫的輕輕握了握熙月的手,又說:“月兒前幾日見外頭樹上結果子了,鈴兒帶她去瞧瞧這幾日可是熟了?”
“嗯,去吧,好好照顧著月兒。”顧景然一再吩咐鈴兒好生照看,眼睛看向怯怯望著自己的小姑娘,神色很是溫柔。本以為自己會對這個孩子有所不喜,卻不想那月兒繼承了憐兒的美貌,這個年紀正是玉團兒似的小娃娃,乖巧聽話,讓他打心底的喜愛著。因此待熙月也是和顏悅色,他只知熙月叫月兒卻並不知其全名。
鈴兒是兩位夫人被救回來後貼身照顧的侍女,生得也是清秀伶俐,隨軍這樣的事都能放心讓她跟著,也是存了心思想她得了侯爺的雨露好生個一男半女出來。可惜侯爺只是將她安置在城內,不讓她去軍營裡,鈴兒只當侯爺愛護,怕汙了女兒家的聲譽,畢竟軍營裡的女子只那一個用處。就像那雲奴一般,瞧著如貴女一般的美人兒卻是個任人糟蹋的軍妓。
可想著那般下賤的女子卻得了侯爺的青睞,整日裡同她廝混,又寵愛有加。鈴兒想到雲奴的美貌神色又黯淡了下來。月兒由她牽著往外走,戀戀不捨地扭頭去看睡了阿媽的屋子,小聲問她:“鈴兒姐姐,侯爺,侯爺大人又要去欺負阿媽了嗎?”
熙月如今已經十歲了,她雖繼承了母親的美貌,瞧著是一副怯生生的單純模樣,但身在宮裡耳濡目染,加上蘭姨偶爾的指點調笑,已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