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留意自己膨脹的下身了。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輾轉反側,無心睡眠,總感覺小腹處蘊藏著一股暖流,洶湧澎湃,山呼海嘯,一次次拍打著他身體的岸提,翻江倒海,呼之欲出。他被這種好像被人捂住鼻子呼吸不暢的感覺擊垮了,他顧不得一切,只想暢快一次。
於是他將手舉到自己面前,反覆端詳。這雙手並沒有特別之處,一雙普普通通的三十多歲男人的手,一雙光棍兒的手,一雙十幾年前使他興奮過的手,這雙手慢慢向自己的身下伸去。
第二天清晨,楊樹林醒來看到昨夜留下的一片狼藉,心想:總這樣也不是個辦法。
小沈老師突然在這個時候跳入他的腦海。
楊樹林周五傍晚意外地出現在幼兒園,楊帆以一個小孩特有的敏銳提醒楊樹林:爸爸,今天不是星期六,今天中午發的是蘋果,明天中午才發桔子,發了桔子才到週末,就可以回家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楊樹林的真實目的是來找小沈老師。楊帆已經適應了幼兒園生活,當時他正在吃飯,顧不得和楊樹林多說,捏起一個餃子蘸著醋說,爸你回去吧,我這忙著呢,沒時間和你說話,別分散我注意力。
楊樹林看著楊帆忘情地吃著餃子,羊肉蘿蔔餡的,弄了一嘴油,放心地向小沈老師辦公室走去。
小沈老師正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楊樹林的出現將她到家的時間延期了。在楊樹林掏心掏肺軟磨硬泡下,小沈老師答應和他去北海蕩起雙槳。
海面倒映著美麗的白塔,四周環繞著綠樹紅花,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迎面吹來了涼爽的風。六月的北京,傍晚時分,在晚霞的映照下,楊樹林和小沈老師,一個手握船槳,一個端坐船頭,和周圍的很多對戀人,把北海湖面裝點得生機盎然。
小沈老師能接受楊樹林的邀請,是因為楊樹林打出了希望能和小沈老師好好聊聊如何更好地教育培養楊帆的旗號,愛崗敬業的小沈老師為了祖國的下一代,只好放棄準時回家,跟隨楊樹林找了個詩情畫意的地方暢談教育工作。
但是到了船上,楊樹林除了問一句楊帆最近還聽話吧,便沒再說和楊帆有關的話,而是盯著小沈老師傻笑,不好好看路,有幾次差點撞到旁邊的船。
小沈老師只好自己製造話題,問道,每次都是你接楊帆,他媽媽怎麼不來。
楊樹林說,我也不知道他媽去哪了。
小沈老師沒明白楊樹林的意思,臉上出現了費解的表情,被楊樹林注意到,他以為小沈老師不相信,便鄭重其事地說:真的,不騙你。
小沈老師對楊樹林的話似懂非懂,知道他不願提及和楊帆媽媽的關係,但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楊樹林覺得有必要把自己的婚姻狀況告訴小沈老師,這樣兩人的關係才能進一步展開,於是將薛彩雲的事情說給小沈老師,後者聽完,沉默了一會說,那你一個人帶楊帆很累吧。
楊樹林說,要是兩個人就能好些。
小沈老師扭過頭,說,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你就說話。
楊樹林心裡想的是,當然有,需要你給楊帆當媽媽。嘴上說的卻是,小沈老師,你人真好。
小沈老師沒有轉過頭,但是從她脖頸和耳朵的顏色,可以看出內心的波瀾。
繞完北海一圈,天黑下來,楊樹林和小沈老師登了陸。看到有賣棉花糖的,像朵雲彩,楊樹林覺得好玩,就給小沈老師買了一個。小沈老師不要,楊樹林說,都已經買了,我不吃糖,你要不吃只能扔掉了,別浪費了。小沈老師只好接過來,咬下一塊棉絮狀的糖絲,到了嘴裡,變成一股糖水。
楊樹林問,甜嗎。
小沈老師說,甜。
楊樹林笑了:甜就好。
在結束了和小沈老師的第一次約會後,楊樹林迫不及待地尋找第二次約會的機會。船不能再劃了,免得讓小沈老師覺得自己乏味,可以滑冰,但是現在剛六月中旬。半年太久,只爭朝夕,要想出一切辦法,約會她。
一天楊樹林正在車間裡幹活,來了一個記者,胸前掛著照相機,身披馬甲,背後印著《人民日報》,是來拍攝打倒四人幫後實行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工業恢復健康生產的壯觀場面的,看著記者同志一會趴在地上,一會踩在梯子上,把快門按得咔嚓直響,吸引了不少女工的注意力,楊樹林知道該怎麼辦了。
下了班楊樹林直奔攝影器材城,當得知一款新型海鷗單反相機要400多塊的時候,他搖了搖頭。
售貨員說,這可是人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