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實在忍不住。我太高興了,畢竟您是我保舉的最優秀的人才,這證明老梅內瓦爾的眼睛還沒有花,哈哈哈……”
“您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先生。”弗萊德不卑不亢地回答,但我看得出他的情緒更糟糕了。
“不過,在正式的委任下達之前,我還不敢僭越自己的身份。我告辭了,先生……”我的朋友帶著我們恭敬地向梅內瓦爾先生行禮告辭,表現出了甚至於一個下級官員對上司都不應有的過重的禮貌。這是弗萊德極端厭惡的表示,他情願用格外隆重的禮貌將他不喜歡的人拒之於千里之外。他或許覺得對這樣的人連自己誠實的厭惡都不值得接受吧。
遺憾的是,梅內瓦爾先生似乎把這當成了某種具有積極意義的表示,他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我們的禮儀,微笑著目送我們離開。
“嗨,那是誰?雖然我從沒有見過您,但第一眼我就認出您來了。您是德蘭麥亞的利劍,王國的英雄,卡古德里安伯爵閣下吧,見到您我太高興了。”還沒有走出幾步,我們就不得不被一聲召喚喊得停住了腳步。喊住我們的是一個三十五歲上下的貴族,他長著棕色的頭髮,如果把貴族普遍存在的虛胖忽略不計的話,他的身材還是很協調的,幾乎可以稱得上是一個美男子。他的表情很和氣,彷彿隨時都可以和別人勾肩搭背成為朋友,但兩隻藍色眼眸卻彷彿兩團幽藍的火焰,燃燒著他心裡的慾望。
“封加列特公爵。”弗萊德從貴族徽章上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他不得不把剛從一個別有用心的示好者那裡獲得的自由抵押到另外一個身上,尊敬但並不真誠地接上話茬。
“不用那麼拘禮,年輕的伯爵,哦,或許我應該喊你侯爵閣下,你知道這件事嗎?”他拍了下額頭,似乎恍然大悟地說:“您當然知道了,剛才梅內瓦爾先生跟您說的應該就是這件事。其實他沒有必要這麼急著告訴您,這簡直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