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

怎麼辦。

東方君璇的思維就硬生生的停在那個“怎麼辦”上面。

連串的怎麼辦。

而回答是“不知道。”

像是風箏的線，突然就斷。

耳邊是東方尹湛的“姐，地上太涼。”

真的仔細回想的話，似乎當程筱顏的父親去世的時候，生也是用同樣的處理方式。不被傷害的唯辦法就是不用真心。

其實完全是下意識的自封閉。就像是刺蝟，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會滾成團，用堅硬的刺來應對切；再或者像是烏龜，縮頭縮腦，把自己藏在龜殼裡，風雨不侵。

對現在的東方君璇來，卻寧可曾經嘗試過走出貝殼，嘗試再付出真心，那樣的話，起碼不會在個問題上如此的猶豫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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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璇，不舒服麼？”回程的火車上，東方君璇直都很安靜，抱著被子坐在臥鋪床上，手機直處在編輯信郵件的頁面，螢幕上卻個字都沒有。

“啊，沒事，在想些問題。”勉強扯扯嘴角，生的狀態讓直都嘰嘰喳喳的星野玫也沒勁頭，拽拽尹湛的袖子，星野玫有些不太放心，“姐姐沒什麼事吧？”

“應該……沒什麼的。”雖然東方君璇的情緒不怎麼好，不過尹湛也覺得可以理解，“姐姐應該是想起個人吧！”

“……是因為感情受挫所以才想出來走走麼？”星野玫自顧自地頭，覺得自己的猜測無比準確。

“其實不是的。”

“誒？不是麼？可是模樣明明就是失戀的人才會有的嘛！”

“小玫，不要對別人的事情胡亂猜測。”手塚國光終於忍不住，“抱歉東方君，失禮。”

“明明是關心！”雖然很不服氣地反駁幾句，但星野玫還是乖乖地息聲。

“姐？”

“嗯？”東方君璇抬頭看眼自家弟弟，眼神裡是詢問。

看起來也沒什太大的不正常。做出樣的判斷後，東方尹湛微微笑，“沒事，問問想吃什麼。”

“不是很餓。”

握著手機，生重重地嘆口氣，向後依靠在牆壁上。進訊號區，東方君璇就接連收到好幾通留言和簡訊提示，除條來自安瑾晗，告訴白石已經知道件事讓自己處理之外，其他的聯絡無例外都來自白石藏之介。

猶豫許久，最終還是簡單地寫句——

“聖誕節失約，對不起。讓擔心，對不起。”

白石的回覆如既往地迅速——“沒關係，什麼時候回來？”

——“明下午4到東京。”

——“成田機場麼？去接。”

郵件裡原本是沒有語調的，但東方君璇卻覺得白石的話有種不容置喙的堅持。本想回複句“不用，家裡會來接的。”而後想想，早晚要面對，不如早作出決定。

想到裡，生微微嘆，回覆個“好”字。

真的，到該做決定的時候。

“君璇，們先走！”再次踏上東京的土地，東方君璇只覺得切好像都發生微妙的變化。星野玫道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新學期見啦！”

“嗯，再見！”

提取行李，透過檢查，出關。

即便是在人來人往的機場，有些人的身影也是特別的顯眼。比如跡部景吾，比如安瑾晗，比如……白石藏之介。

放在平時肯定會抱怨造物主的不公平，憑什麼身邊的人都是麼神奇的物種，但現在生卻毫無吐槽的心思。

擺在眼前的問題，有些麻煩。

尹湛顯然也看到白石，很貼心地接過生手裡的行李箱，“要等麼？”

“不用。”交代自家弟弟幾句，又看向安瑾晗，對方微笑著給個“不要擔心”的表情。站在原地深呼吸幾次，東方君璇向白石的方向邁出腳步。

每踏出步，生就覺得心上沉下幾分。明明是很短的距離，卻像是用盡所有的力氣。

“……回來。”東方君璇半低著頭，不敢和白石對視。

“嗯。”

事實上，知道君璇去西藏的訊息後，生除失望以外，更多的是生氣，氣不跟自己商量，氣不會照顧自己，氣總是做些讓自己危險又讓別人擔心的事。想起些白石就忍不住想要大罵頓。

但是現在看到生完完整整地站在自己眼前，看到低著頭心虛的樣子，生心裡的氣就消大半，原本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