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不得不在愛的國度流離失所,這錯誤,是他們四個集體犯下的。
轉眼又是一年,這一年充滿了種種是非,發生了各種突變,偏偏在尾聲卻變得平和淡然。
聖誕節的時候,獨眼傑克照例搞得很隆重,客人來得比往年都多,有說有笑,熱鬧的聲浪簡直要把屋頂給掀翻。
蘇譽照例給每個酒童都送了禮物,幾乎每一樣禮物都價值不菲,不是名錶就是昂貴的絲織領帶什麼的……小寇抓著他的巴寶莉皮帶嗷嗷叫,蘇譽甚至連他喜歡什麼樣的款式顏色都猜到了。
泉子的那個小徒弟小井說,咱經理真是個大土豪!
泉子笑道:“豪就豪吧,哪兒土了?而且你是第一年進店,所以覺得稀罕,經理從來都這樣的。”
嶽齡感慨:“錢是一方面,關鍵是有這份心。這不是誰都能辦到的。換了別家店,酒童的名字叫不叫得全,還是個問題呢。”
小寇卻輕輕嘆了口氣:“你們知道,發完聖誕禮物的聖誕老人最後會怎麼樣?一個人回家,到家,還是一個人。”
這話,說得酒童們全都默然不語。
平安夜那晚打烊很遲,直至夜裡兩點多了,客人們才意興闌珊的離去,蘇譽正要關門,卻有人推門進來。
“打烊了。”蘇譽皺著眉頭盯著進來的男人。
蘇麒笑了笑:“我又不是客。”
“快兩點了。”
“我看你也睡不著。”蘇麒不在意地說著,脫下大衣,徑自往吧檯走,“正好陪我喝酒。”
蘇譽氣不打一處來:“大半夜的叫我陪你喝酒?還有,你上回的賬單還賒著呢!”
“唉,那麼小氣……反正明天週末,我又不上班。”
蘇譽罵罵咧咧拉下捲簾門:“你不上班我還要上班呢!你說你個直男,天天往同性戀夜店跑什麼?”
蘇麒不介意地笑起來:“所以我這個點才過來嘛,免得你為難。”
泉子還在酒吧裡收拾器皿,一見蘇麒,就放下手裡的杯子走過來:“蘇總,想喝點什麼?”
蘇譽一聽更怒:“這都幾點了!你還叫他喝!”
泉子笑起來:“經理,客人坐在吧檯前,難道我還把人趕走不成?”
蘇麒點點頭:“這才叫敬業。來杯長島冰茶。”
蘇譽走過來,他挨著蘇麒坐下來,悻悻道:“喝這麼烈的酒,呆會兒醉了怎麼回家?”
“那就在你這兒睡一晚唄。”蘇麒說,“反正樓上那麼多空房,找個沙發給我就行。”
蘇譽嘲諷地笑起來:“我這兒都是彎的,你睡我店裡,不怕清白難保?”
蘇麒嗐了一聲:“不是我吹,你那些小夥子可打不過我。”
他一指泉子:“就他這樣的,我一拳能撂下三個!”
泉子也笑:“蘇總您放心,我們彎男也是有撿擇的,不會添到碗裡就是菜。”
蘇麒對蘇譽嘖嘖道:“像你,都是一副伶牙俐齒。”
蘇譽不耐煩地哼了一聲:“大半夜的跑來純聊天?我可沒那力氣奉陪。”
“唉,陪你哥坐一會兒又怕什麼?”蘇麒睜著疲憊的眼睛道,“我從早上七點一直加班到夜裡十一點也沒覺得累。”
蘇譽找泉子要了杯礦泉水,他看看蘇麒:“用不著那麼拼吧?不怕過勞死?”
蘇麒輕輕嘆了口氣:“拜你所賜——不,確切地說,是拜你喚醒的那頭野獸所賜。”
大門關上,大燈也都關閉了,只有吧檯這一圈融融的明亮,像一泓暖暖的湖水,在寂靜的冬夜閃著橙色的光。
蘇譽和蘇麒並排坐在吧檯前,泉子在他們稍遠的地方,低頭點著器皿的個數,檢查著杯子的情況。
“怎麼了?出大事了?”蘇譽幸災樂禍瞧著蘇麒,“不然你不能往我這兒跑。”
蘇麒點點頭:“確實有些事,不過說來,應該是向你通報結果。”
“啥結果?”
“三個月前,瀛海董事局出了一次大風波。”蘇麒說,“十一個董事——加上林粵過世後增補的那個——一致反對顧海生,甚至有人要求他遞交辭呈。”
蘇譽一怔:“是麼?有這麼嚴重?那傢伙幹了啥喪心病狂的事情了?”
“喪心病狂啊……也差不多了。起因是海生想讓瀛海上馬一個專案,但專案太大,風險太高,他這樣做,等於是把瀛海整個兒押出去。”
蘇譽點點頭:“哦,明白了,所以董事局炸了窩。那你呢?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