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宣儀腦子裡轟的一響,母親不是這麼說的啊!難道母親在騙他?
“喬掌櫃有沒有記錯?”紀宣儀踟躕著問。
“呵呵……咳咳……到死也忘不了的事,怎麼可能會記錯?那天,我掉下山崖,掉進了河裡,大難不死,之後我一直東躲西藏,不敢露面,連家人也不敢相認,直到七年前,我看紀家再沒派人找我,想著這事可能就這麼了了,夫人真的以為我死了,這才到益州跟家人團聚……”喬振聲喘著粗氣說道。
喬振聲是將死之人,何苦騙人?他這次來益州也沒有跟母親說過,難道母親是料定了喬振聲已死,死無對證,所以說了謊話來騙他,以求得他們的原諒?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滋味,比當初從雲娘口中聽到那些更讓他難受。
紀宣儀沮喪的從喬家出來,牽著馬漫無目的的走著,回去以後要怎麼跟大哥他們說?
紀宣儀出城後,喬家雜貨鋪收到一封信,信上說:“今日子時出南門五里的夫子廟領孩子,過時不候。”
喬振聲雙手哆嗦著把信交給兒子,一陣長吁短嘆:“夫人,這事怨不得我,我總不能不顧我孫子的命,他才四歲……”
轉眼就到了十月初三,期間錦書惦念宣儀去益州的事,給家裡捎了封信,可宣儀回信只說等見面再細說。錦書隱約覺得事情可能進行的不順利,難道是宣儀沒趕上,那喬振聲死了?
這日一早,泫歌就去給皇后慶賀生辰,錦書畢竟不算是宮裡的人,不好跟去,所以就囑咐芳貞等人要小心伺候著,不要讓婕妤娘娘摔著了,碰著了,要是遇到挑釁的,也別和人家鬥嘴置氣,你不理她人家就越難受。
泫歌笑道:“二嫂,我不過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