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的確,這件事很難說得清楚誰是誰非,罪,她已經受了,沒必要再拖別人下水。不管怎樣,她心裡是很感謝紀莫非的,幸好他趕來,不然今日很難善了。
紀莫非讓人扶錦書起來,看她站都站不穩,差點就控制不住伸出手去抱她,心中百感交集,如果這是他的妻子,他絕不會讓她受這樣的委屈,如果二哥能對她好一些,母親也不至於待她這般刻薄,然而,一切的一切,那個始作俑者,應該是他吧!如果沒有那日的邂逅,沒有他的誤認,就不會有紀府和華家的聯姻,錦書也不會陰差陽錯嫁給了二哥……
“回去後記得用藥,估計要疼上好幾天。”紀莫非輕輕地說,心裡一抽一抽的,不知道是痛還是難受。
“嗯!今日謝謝小叔了。”錦書勉強的笑了笑,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轉身的時候,眼睛裡還是蒙上了一層水霧,很莫名的,或許是因為紀莫非擔憂的眼神觸動了她藏在心底的那份脆弱,終究,她也不過是個小女人,渴望著被人愛,被人疼,然而處境卻是這樣的不堪。
錦書被人攙出了“寧和堂”,紀莫非隨後也跟了出來,迎面看見大嫂和尹淑媛急忙忙地趕來。
“哎呀!二弟妹,你沒事吧!我聽說老夫人要對你用家法,就擔心的不得了,趕緊過來看看……”方晴煙迎上來關切的詢問道。
錦書哂笑:“錦書沒事了,謝謝大嫂關心。”看了看緊跟其後的尹淑媛,又說了一聲:“謝謝三弟妹。”
尹淑媛面無表情,心裡冷哼:誰是來關心你的?要不是下人來報,說三爺在‘寧和堂’大發脾氣,她才懶得過來。現在看見莫非和錦書一前一後的出來,又聽大嫂說老夫人要對華錦書用家法,心裡明白了幾分,莫非大發脾氣八成是為了華錦書,心情立時轉為陰鬱,為什麼錦書一有事,莫非就比誰都著急?
方晴煙看尹淑媛悶聲不吭,面色晦暗,想必是在生三弟的氣呢!便故意嚷道:“呀!二弟妹,你的手都腫了,那些是執事婆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生了一雙狗眼還是瞎的,也不看看打的是誰,下這麼重的手,老三,你也是的,你既然在這裡,怎的也不幫二嫂說說話,讓她遭這樣的罪……”
“大嫂,你又不是不知道母親的脾氣。”紀莫非避重就輕,訕笑道。
“大嫂,今日還多虧了小叔……”錦書話到一半方才注意到尹淑媛面若寒霜,目光冷冷像兩把刀子,從她耳旁“嗖嗖”飛過,目標直指站在她身後的紀莫非。
方晴煙嘆了一氣道:“二弟妹,我瞧你傷的不輕,要不先到我那去歇會兒,我讓人請個大夫來給你瞧瞧。”
錦書忙搖頭道:“不麻煩大嫂了,這點傷,錦書還受的住,錦書還是先回去了。”
“也好,那我讓大夫直接去你那,晚些我再來看你。”方晴煙道。
尹淑媛瞥了眼方晴煙,心裡又是一陣冷哼:裝老好人就數你能,這些話你去老夫人面前說啊!你若不換張嘴臉,我尹淑媛就跟你姓。還有那個華錦書,真叫人稀罕吶!要裝可憐,要博同情怎不去自己丈夫那裡去裝啊?聽說,這些姨娘生的賤種,都是天生的狐狸精,最會勾引男人了,哼!她若是敢打莫非的主意,她定叫她死無葬身之地。
等華錦書和方晴煙都走了,尹淑媛就直直地瞪著紀莫非。
紀莫非挑眉道:“大庭廣眾之下,你用這麼深情的目光看著我,不太好吧!”
尹淑媛忿忿道:“紀莫非,我看你快忘了你娶的是誰了?”
“瞧你說的,我又沒七老八十,就算是老的快死了,我也會記得我曾經娶過一個叫尹淑媛的女人……”紀莫非一本正經的說道。
尹淑媛氣道:“曾經?難道你還想休了我再娶一個嗎?”
紀莫非嘖嘖搖頭:“這你又不懂了,曾經這詞表示某種動作,行為或情況是以前某段時間發生或存在過的,比如,我曾經上樹掏過蛋,我曾經下河摸過魚,我曾經偷喝過先生的酒,還往空壺裡撒了泡尿……”
尹淑媛聽他越說越沒邊,越扯越遠,憤然打斷他:“紀莫非,你可不可以跟我好好說話?”
“我一直都是好好說話的啊?”紀莫非無辜的攤了攤手。
“紀莫非,別說我沒提醒你,以後你離二嫂遠一點,不管她有什麼事,那都是二哥的事,跟你沒關係,你只需記得你的妻子叫尹淑媛,不叫華錦書。”尹淑媛壓低了聲音警告道。
紀莫非怔愣了一下,臉一沉,不復剛才的嬉皮笑臉,沉聲道:“尹淑媛,我也提醒你,別有的沒的瞎猜疑,我還沒得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