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許昭平,卻吐出了兩個字,‘思平。’
“既然愛妃更愛思平,那寡人便斬了她好了!”許昭平把手掌貼在梁瓊詩的面頰上,“斬了她,愛妃便只需要愛一個人了!”
“可,聖上……若是那般,聖上只會離臣妾更遠。愛是成全,不是……”
“成全?寡人若是成全了愛妃與那宮人,誰來成全寡人呢?”許昭平心情極佳逗弄著榻上之人。
“這……”梁瓊詩一時語塞,她若是說愛是成全,那君王若是成全了她與那宮人,誰又來成全君王呢?
正巧這時,臺上的戲子又唱到了狀元求聖上賜婚。
她竟是和君王說了這般久的話?
梁瓊詩靜靜的坐在榻上,不敢動。她怕惹怒了君王,可若是不開口,宮人該怎麼辦?正當梁瓊詩一籌莫展的時候,她聽到了君王問了一聲,“明權,這出戏原就是《蝶夢》麼?”
大太監在一旁微微的低了低頭,“回聖上,這原卷名是《鴛鴦蝴蝶夢》。後來被梁娘娘劃去了三字,只剩下了蝶夢。”
被自己劃掉了三個字?梁瓊詩一下想起多年前她與姐姐在樹下納涼,姐姐和她說,她要寫一個震古爍今的話本。自己便與她說了那麼個名字,後來她又覺得太長,便刪掉了三字。誰曾想她竟是還是能看到這話本從字,變成了戲。兩個女子的話本,確實擔得上姐姐震古爍今的構想。
許昭平聽到這出戏還與瓊詩有千絲萬縷的聯絡,不禁喜出望外,雖梁茗執動機不純,但其中的情誼卻是不容置疑的。
許昭平起身走到梁瓊詩面前,擋住太陽斜過來的光,“愛妃,你說梁校書期不期望寡人成全了愛妃與那宮人思平?”
“這……”梁瓊詩抿了抿下唇,“自是願意的!”
“好!”聽著梁瓊詩答了想與思平走,許昭平不由得叫了聲好,心頭大喜。
因為思平是個女子,瓊詩無論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願意求自己成全她與一個女子,都意味著瓊詩是能接受與一女子舉案齊眉的。
可自己真的要成全她與思平嗎?當然不!她要與瓊詩堂堂正正的活在天下人的視線裡,而不是隱姓埋名,畏畏縮縮的活過剩下的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