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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示性的話語……君王是知曉了自己與那宮人的事麼?

梁瓊詩忽得想了起來,那宮人似是也有幾日未見了。

第四十四章

與君王一同聽著《蝶夢》,梁瓊詩時不時的想起宮人,想起宮人與她言說的私奔,想起她送宮人的鐲子。細算起來,那鐲子似乎還是君王的物件。

但那宮人應也未丟棄吧。

好歹是自己送的物件。

想著那宮人似乎也贈過自己一個家傳是鐲子,梁瓊詩心頭有過幾分奇妙的感覺,酸酸的,似乎又有那麼一點甜,像春天裡摘下的沒熟的果子。咬了一口,澀的厲害,卻又捨不得扔。

若是她與那宮人一同聽這個曲子,怕是會有另外一番觸動吧。她記得,那宮人似是愛慕女子的。

可惜那宮人,像雨像雲又像風,來無影,去無蹤。

聽著戲子又唱到了見君王的橋段,梁瓊詩的心底禁不住的緊張。

這戲同君王一同聽,感覺就像是被大人抓住了把柄,有些難為情。縱使她心中覺得兩個女子相戀沒什麼大不了,卻依舊沒有膽子說出口,沒有膽子理直氣壯的去下聘。

就像那《蝶夢》中的狀元,縱使確信了自己愛慕的是個女兒家,也只得求助於天家為其正名。

何其委屈呀!喜歡本是多麼簡單的事,最後卻還是要淪為現實的附庸。

梁瓊詩想得入神,一時也便忘了君王還在身側。

直到身邊的咳嗽聲越來越大,梁瓊詩才想起了她身側還有一位君王,“聖上還是尋個太醫瞧瞧吧!這麼咳下去怕是會對龍體有礙。”

“咳咳……不礙事,聽……咳咳……聽戲……”儘管是咳著,許昭平還是強撐著坐在榻上聽著戲。

她本意只是為了身側之人而來,卻不想竟是被這出戏打動了。

同樣是女子,同樣女扮男裝,同樣愛慕上了女子。許昭平從這短短的幾折戲裡,尋到了許多自己的影子。

“明權,此戲……咳咳……是誰所做?”

雖說這戲班子是她遣人尋的,但她卻沒想過這些戲子會編出這麼個戲。

“這……回聖上,這戲的底本是梁茗執梁校書定的。”大太監慢慢的回了君王的話。

梁茗執?一聽到梁茗執這個名字,許昭平的臉色愈發不好,如若只是個尋常的百姓,她或許會大喜並賞賜一番,但如果是梁茗執,那便是其心可誅。

這個戲前半折一半是她,一半是梁茗執。女狀元可以指梁茗執,也可代指她,而思慕了一個女子,定然是她。

尾上的妻妻結伴還家,不過是暗示她把皇位交與太子,然後等太子稱帝后,再給她與瓊詩賜婚,讓她們名正言順的離開。

許昭平因想到梁茗執莫名的散了幾分興致,梁瓊詩卻恰恰相反。

聽到姐姐的名字讓她的臉上盛滿了笑意,“這戲本是姐姐所做?”

“是……”許昭平疲憊的往梁瓊詩的身側靠了靠,“愛妃……咳咳……何感?”

“臣妾只是沒想到像姐姐那般的人,竟是能寫出這般戲本。”梁瓊詩扶住往自己身上歪的君王,輕笑了聲,“聖上幾日不見似乎沉了。”

“那……愛妃是不是扶不住寡人了?咳咳咳……”許昭平的笑還沒持續到話說完,便被咳嗽聲遮掩了過去。

“聖上莫急……”見君王的身子又開始抖,梁瓊詩連忙伸手幫他順了順氣,“聖上千萬要保重身子……”

“不礙事……寡人只想問愛妃,若愛妃是那聖上,愛妃會不會……”許昭平起身接過大太監遞過來的茶碗,抿了一口,壓了壓咳嗽。

“會。”梁瓊詩沒聽清君王在問什麼,鬼使神差的給了一個回覆。

“會什麼?”許昭平捏茶碗的手微微一抖。

“會賜婚。”梁瓊詩坦言道。

“為什麼?”許昭平盯著茶碗裡自己的臉,輕飄飄的問。

“她們愛的太苦了……”梁瓊詩的思緒有些飄遠了,太詩意的名字會讓人想起太多不美好的事。例如:梁山伯與祝英臺。

聽著梁瓊詩答了她們愛得太苦,許昭平苦笑著問道,“苦嗎?以寡人看,戲裡的……咳咳咳……狀元……咳咳咳……還是挺順的……”

順嗎?梁瓊詩有一瞬的失神,覺得順的緣由怕是因為在聽戲吧。

梁瓊詩輕嘆一聲,衝著君王慢慢說,“那只是看著呀,聖上,您看那戲裡的狀元,不過是手拿一本書,繞著臺上來一圈,便能高中,若到這乾朝,怕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