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一陣咳嗽,落水的姑娘已經醒了,從地上坐起來也不說話。
問她家在哪裡,不回答。
問她叫什麼,也不回答。
少女就跟傻了一樣,靜靜的坐在河岸邊,披頭散髮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趕過來的吳老爺,派人去人群中詢問少女是跟誰來的,問了一圈居然也沒人知道。
鬧了半天,少女也沒有可去的地方,無奈之下,柳氏只能將她帶了回去,畢竟人是自己閨女救得,總不能救了人再丟到岸邊,讓她自生自滅吧。
“姐姐,我不喜歡她,她身上冷。。。”馬車上,七娘一個勁的往音娘懷裡躲,看上去有點怕生的意思。
同樣,那個被救上來的少女,也一個勁的向六孃的身邊躲,看著好像很怕音娘與吳小明。
這兩個奇怪的現象,看得三人一頭霧水。
六娘只當少女是自己救得,跟自己親近,於是開口道:“這個姐姐,是落水的時候被嚇到了,養幾天就沒事了,妹妹不用怕。”
七娘還是很怕,在音娘懷裡扭來扭去,都不敢正眼去看少女。
吳小明倒是不怕,反而很好奇少女腳的腕上,青紫色的傷痕是怎麼留下的,忍不住伸手過去,道:“別動,我看看你的腳腕。”
“嗖!”
就跟受驚的小白兔一樣,少女手腳並用向後爬了爬,瑟瑟發抖的捲縮在角落中。
看到這麼激烈的反應,吳小明只能將手縮了回來,對著六娘說道:“六娘,你看看她的腳腕,是不是有一道青紫色的抓痕。”
六娘動作輕柔,向著少女靠靠近。
少女並不怕六娘,任由她捲起自己的裙襬,將一雙小腳露了出來,也露出了腳上的抓痕。
青紫色的抓痕,清晰的留在腳腕上,與雪白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六娘遲疑著伸出手,用手指跟抓痕對比了一下,發現這兩道抓痕與手指很吻合,就像被人用力抓出來的一樣。
“真是奇怪!”六娘打量了一會,忍不住回頭道:“難道她落水的之後,真被人抓住腳腕過?”
少女唿叫的時候,曾說水底下有東西,抓住了她的腳腕。
配合著兩道抓痕,一絲陰霾湧上眾人心頭,只覺得今晚的夜風格外的冷。
轉眼間,又是半個月過去了,距離下聘的日子越來越近。
落水的少女,一直不曾開口說話,也不說自己的家在哪,就這麼留在了柳家。
柳家人不喜歡少女,給她取了個名字叫做秋畫,就不怎麼管她了。
每日裡,秋畫就跟六娘待在一起,六娘去哪她就去哪,就像柳家人不喜歡她一樣,她也只喜歡跟在六娘身邊。
私下裡,吳小明讓人查了查秋畫的身份,到頭來也沒有查到什麼,只能給柳家派去了幾個護院。
平靜的日子依然平靜,以前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除了多了個丫鬟秋畫,和以前並沒有什麼不同。
時間久了,人們也習慣了秋畫的存在,只當她是伺候六孃的丫鬟。
“秋畫,你去哪了,陪我出去一趟。”六娘手中拿著一個小扇子,一邊扇風,一邊唿喚著秋畫的名字。
突然間,秋畫的腦袋從窗戶外伸了過來,動作快的駭人聽聞,也將六娘嚇了一跳。
“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六娘伸手點了點秋畫的額頭,秋畫則面無表情的站在窗外,一動不動的好似木頭。
看到秋畫冷的像冰,六娘也沒了興致,擺手道:“將我做的糕點裝在盒子裡,一會我們去看吳少爺,這些核桃酥是他最喜歡吃的。”
“別。。。去。。。”
“什麼?”
六娘停下了手中的扇子,臉上瞬間多了幾分驚喜,難以置信的看著秋畫,道:“秋畫,你說話了!”
“別。。。去。。。”
秋畫依然面無表情,重複著別去兩個字。
這一次,六娘聽清楚了,忍不住反問道:“什麼別去,別去哪?”
“別。。。去。。。怕。。。”
除了別去兩字,秋畫又說了一個怕字。
六娘眉頭微皺,看著秋畫慘白的臉蛋,遲疑道:“別去吳大哥家,你害怕他?”
“他。。。厲害。。。別。。。去。。。”秋畫這麼一說,六娘自己就笑了。
吳大哥不厲害,她又怎麼會愛上他,要是因為這個就躲的遠遠的,自己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