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邊威脅葉靖心,童智後腳跟上去,防止出現什麼意外。
那客人一手拍在鋼琴上,“嘭”的一聲,嚇得葉靖心僵住,指下的音符全都躲了起來。周圍的客人注意到了這情況,一雙雙眼睛都盯著小舞臺。
童智走過去語氣堅定地請那客人離開,卻被一把推開。那客人嘴裡嚷著一定要在這裡聽到《夢中的婚禮》,葉靖心平靜地說不彈這首曲子,客人被激怒了,歪著嘴耍脾氣,突然伸手把琴蓋用力一按。
葉靖心反射性縮手,雖然動作足夠迅速,不過還是被琴蓋邊沿夾到了左手手背,一陣銳痛傳遍全身,痛得他要飆淚!
一旁的童智嚇得張大嘴巴,兩步上前揭起了琴蓋。葉靖心咬緊牙關把手掌抽出來,低頭捂著受傷的地方,火辣辣地痛。
不遠處的高拓樹看到這一幕,在琴蓋落下的瞬間,心臟猛地一緊,胸腔一股怒火“呼”地竄升,竟敢在老子的地盤鬧事,活得不耐煩了。
一把扔下手中的刀叉,大步奔過去,一手扳過那客人的肩膀,一個直拳捶在那蠢貨的面門。
那傢伙“嗷”的一聲哀嚎,鼻血橫流,“撲通”一聲直接栽倒在地板上。
作者有話要說:
☆、他是我罩著的
“呼”,看到高拓樹打人的客人都倒抽一口氣,不是大驚失色就是驚恐地捂著嘴巴,暫時的寂靜過後,餐廳裡議論紛紛,那蠢貨的美嬌娘更是哇哇大叫起來。
看到旁邊的客人突然倒地,葉靖心詫異地抬頭,望見眼前的高拓樹像頭髮怒的豹子,雙眼通紅,這表情如此熟悉。
“童智,把地上的‘垃圾’收拾掉。”高拓樹甩兩下手。
“是。”童智沉著地指揮服務生收拾爛攤子。
“你跟我過來。”高拓樹拽住葉靖心的胳膊把他拉起,拉著人一直往員工區走去。
“你幹什麼?放開……”葉靖心使力要掙脫高拓樹的手。
“閉嘴!”高拓樹語氣強硬,頭也沒回地直接把葉靖心拉到經理辦公室才放開了手。
葉靖心不知道高拓樹究竟想怎樣,下意識站得離他遠一點。
高拓樹一把抓起葉靖心的左手,定睛一看,手背處一道深深的紅痕。他拇指按一按那紅痕,葉靖心痛得皺起眉頭,快速抽回手。
既然還會痛,看來傷得不重,高拓樹是不可能說好話的,反而要諷刺一下:“廢了嗎……拿冰敷一下。”坐到辦公椅上,掏出煙盒抽出一根菸,點著抽了一口,菸草的味道在這間不大的辦公室裡瀰漫。
葉靖心捂著半麻木的手背,對剛才的驚險仍然心有餘悸,如果真的廢了,再也彈不了鋼琴,所有希望就沒了,想想都後怕。
“哼,你小子還挺機靈,縮得夠快,以前練過什麼功夫?”高拓樹繼續抽菸,從嘴裡吐出一陣煙霧。
“防身術。”
“哪門子防身術能劈暈人?”
“還學過一點空手道。”這一項葉靖心實在不好意思說出來,因為學無所成,關鍵時刻倒是能發揮點作用。
“我說呢!告訴你,在這裡幹活要更機靈,察言觀色,看到有什麼不對勁就做好準備,你傻了吧唧的等著被人宰,死了都不知怎麼回事。”一副老大派頭。
“……”葉靖心低著頭不說話,被拉來這裡是要訓話啊!
“沒聽到我講話啊?”這臭小子是半個聾子還是半個啞巴?
“知道了。我可以出去了嗎?還沒夠時間。”“洗耳恭聽”了高拓樹的教訓,葉靖心準備去拿冰敷一下手背,外面的騷亂應該也平息了,還要繼續演奏。
高拓樹一瞪眼,沒好氣地吼道:“你腦殼也被夾壞了?還想出去彈?手不要了是吧?給老子待在這。”
“可是……”
“可是個鬼啊,不算你曠工,等童智進來再說。”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煙。
葉靖心無奈,就算不繼續彈,也寧願坐在外面的儲物間好過面對著高拓樹,這沉悶的氣氛讓人不好受。
高拓樹叼著煙,異常明亮的目光透過煙霧到達葉靖心的臉。仔細一瞧,這小子確實耐看,面板白,眉眼清秀,高鼻子,嘴唇稍薄,一頭黑短髮,額前的劉海整齊服帖,身上帶著明顯的學生氣,給人整體感覺既清新乖巧又隱隱帶著點落寞與不羈,是個適合搞藝術的人。
葉靖心被高拓樹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突然響起敲門聲,童智進來了。
“拓樹,都處理好了。靖心的手怎麼樣?”
“廢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