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幾乎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拉開門,追了出去。
“陶明白!”她叫他。
陶明白站住了,他回身看見梁曦文,幾乎是一下子就衝進了自己的懷裡,然後,緊緊的環住了他。
來往經過的服務生十分禮貌的避開了這一場面,把空間留給他們。
“曦文……”他試圖掰開她的手。
“明白,對不起……”梁曦文閉了閉眼睛,十指扣的死死的,“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我懂你的感受,我都懂……我只是希望你能跟陶伯伯和好……”她咬著牙,絕不鬆手,“我做這麼多,就是希望能跟你在一起,也許現在不可以,但是,我能離你更近一些……我可以等你,明白,我知道你也需要我,我可以進騰昌幫你……”
酸意一撥接著一撥的湧進眼眶,刺激著她的淚腺,她開始哽咽,“不要那麼堅決的拒絕我……我想留在你身邊,讓我跟你在一起……”
陶明白聽著,嘆息出聲:“曦文,你若真瞭解我,就應該知道,我的心從來都不在你那兒,也不可能在你那兒。”
“我不在乎,我可以等,我不在乎花更多的時間去等。”梁曦文毫不妥協。
陶明白動了一下身子,廊子裡暈黃的光罩在他們的身上,此時的梁曦文,已經沒了往日裡的灑脫和自信,像是個她完全不認識的人一樣,那樣的卑微和難過。
可是,他沒有辦法……哪怕答應了母親,要找個愛他多一點的女子,他還是沒有辦法。
他可不可以也奢望一次,那個能讓他放鬆的笑,再笑,哪怕只是想一想,也忍不住要彎起嘴角的那個姑娘,哪怕費盡他此生的運氣,他能不能,也為自己爭取一回。
……
姚一柏聽著電話,莫子言默不作聲的走在他身邊,她走路彷彿沒有聲音,靜悄悄的,若不是他時不時的看她一眼,他會有種她其實已經悄聲離開的錯覺。
往裡走,沒幾步,莫子言突然頓住了腳步。
他聽電話的動作不禁也頓了一下,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空蕩蕩的廊子裡,一對緊緊靠在一起的男女。
看不到那女子是誰,他先看清了那個男人,面朝著他這裡,一動不動的,像是一尊雕塑。
“陶明白?”莫子言皺了眉。
姚一柏聽到,隨即眉尖微微一蹙,他一時竟沒有認出來,那是出國已久又剛剛回國的騰昌少東。他想起汪海洋,似不止一次的跟他提過這一茬,可最近他的事情多,心也亂,倒也沒細細聽,往深處去想。
他收了線,不動聲色的走過去。
陶明白已經看到了姚一柏,也看到了跟在走在一處的莫子言。
莫子言面無表情的對他點點頭。
梁曦文聽到動靜,終於鬆了雙臂,低頭讓到一旁,抹了抹眼睛。
陶明白沒有看她,目光最終落在姚一柏身上,他展了展眉,然後,伸出手來:“一柏,好久不見。”
姚一柏微微一笑,與他握手,道,“剛剛差點兒沒認出來,你的變化很大。”
“你還是老樣子。”陶明白也是笑微微的。
莫子言聽著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和和氣氣的寒暄,她不出聲,可腦門上卻呲呲的冒汗,鬧不清他倆到底是什麼關係,太過客客氣氣,似敵又似友的。她不是姚希希,倘若姚希希在,看到這場面,多半是要爆笑一番,還得捎上一句——大爺的,你倆豬鼻子插大蔥裝什麼象呢,說點兒人話行不行!
“有時間叫上海洋,一起喝杯。”姚一柏掃一眼背朝著他們的女子,雖是看不出來樣子,可看身段兒,能入陶明白眼裡的,必定是個美人。
“隨時。”陶明白微笑,十分客氣的樣子,不著痕跡的看一眼一聲不吭的莫子言。
道了再見,姚一柏便帶著莫子言往裡邊的包廂去了,陶明白站在原地,跟塊磐石似的,一動不動。
梁曦文籲出一口氣,小心的看了一眼姚一柏離開的背影,她到底是身份特殊,出現在這種場合,也還是有非常多需要避諱的地方。尤其,她剛剛失態了……
想起剛剛那人是姚一柏,她眉頭一皺,問:“你跟姚一柏認識?”
倒不是覺得這兩個人會認識是件多麼難以置信的事情,只是那句“一柏”跟“好久不見”,不像是單單打過幾次照面的樣子。
“小時候沒少打架。”陶明白慢慢的說。
梁曦文只覺得不可思議。
可眼下並不是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