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氣虛微弱地說道: “小漣……你醒了…… 我就、就放心了…… ”
太監把雲漣括到床邊,用椅子將架子支撐得與床齊高,以便於雲漣能夠握到鐘的手。
“阿…… ”雲漣聲音哽哂地開口,喉嚨彷彿卡著巨大的東西,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小漣……別哭……我、我有話要和你說……”
雲漣淚眼朦朧地點頭,大滴大滴的淚水落在床單上。
“相公,你們都出去吧!我想和小漣單獨說說 ”
雲漣看向杜熙,只見這個曾經馳騁殺場的男人已經憔悴不堪,頭髮和鬍鬚非常凌亂,眼睛裡也克滿了紅血絲。
杜熙的喉結上下滑動著,心中似有千言萬語,面對成親十三年的妻子,面對欺瞞了自己十三年的妻子,說不出一句話,只覺得心中無比酸楚,即使十年來征戰殺場、流血流汗,也未曾有過這種心酸的感覺。
最終,杜熙點了點頭,抱起大哭的杜哲走了出去。屋內其他的人,跟在杜熙之後,依次離開了房間。
房間裡只剩下這一對惺惺相惜的老朋友,兩個人雙手緊握在一齊,被此凝視著,卻真是執手相看淚眼,競無語凝噎。
“阿 …… 他們都知道了……”
鍾慘淡一笑,說道: “是啊……他們都知道了…… 我們兩個……咳咳都是不能被當朝所容的前朝餘孽。”
“阿 …… 你不該救我的……你應該去無量山的……”雲漣的眼淚止不住往下落,眼前的景象是模糊的。
鍾虛弱地搖搖頭,說道: “我若不救你……咳咳……你就會死的……”
“你救了我,你就會死啊!”雲漣控制不住大哭起來。
“小漣 我要你好好活著 我死不足惜 ”
“阿,不許你說這樣的話!你會好的 我這就運功過度炎氣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