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向劉顯仁保證道:“太爺,這事兒 就包在我身上,一定辦得乾淨利落。”
劉顯仁對他的辦事能力很有信心,含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但一想到此事就算了結,劉士雁也不會有甚麼好的結局,便又嘆息起來。
對於劉士雁的出路,劉士衡也沒有好的辦法,身為女子,而且是高門大院裡的女子,一旦破身,就相當於自尋了死路,更何況她還懷上了……
劉士衡搖搖頭,扶住蘇靜姍伸過來的手,向劉顯仁告辭。
從書房出來後,他並未急著回香椿衚衕,而是先把蘇靜姍送到席夫人處休息,然後扶著松煙的肩膀去了柴房。那方春亭被關了一夜,正是絕望 之時,忽見劉士衡來到,遂拼命掙扎,但奈何口中被塞了抹布,說不出話,只能嗚嗚作聲。
劉士衡一見他就露出了親切的微笑,命人給他鬆了綁,摘了抹布,然後拱手笑道:“方兄,這裡先給你道喜了。”
方春亭本以為此命休矣,正欲大聲叫罵,圖個死前快活,可誰知聽到的卻是這樣一句話,不由得就愣住了。
松煙就去推他,道:“方少爺,你還愣著作甚麼,我們太爺同老太太商量了一整夜,總算是答應你同我們十五姑娘的親事了”
劉士衡呵斥他道:“這是我們家未來的姑爺,豈是你能退攘的?”
松煙誠惶誠恐,連忙跪下,給方春亭磕頭道歉。
方春亭死命地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叫出聲來,這方才信了,一面叫松煙起來,一面給劉士衡作揖,道:“多謝七少爺告之,我這便回去請媒人 來提親。”
劉士衡卻拿頭直搖,伸手勾住他的肩膀,將他攬過來,小聲地道:“咱們兩家門第懸殊,是不爭的事實,所以縱使太爺和老太太不計較,也避 免不了旁人的胡亂猜測。萬一劉府的世交們都以為我十五妹是因為同你有私情才嫁給你的,那可就不好了,是不是?”
劉士雁可不就是因為和他有了甚麼,才會屈尊嫁給他的但方春亭仍是厚臉皮地點了點頭,附和個不停。
劉士衡暗自磨磨牙,繼續道:“所以我們太爺和老太太的意思是,此事先不要聲張,待庚帖換過,再由太爺慢慢地帶你去拜見拜見那些世交親 友們,待他們都認同了你,覺得你是個不錯的人才,再公佈你們定親的事。”他說完,又附到方春亭的耳朵上,道:“我這裡先給你透個風, 其實太爺的意思是,等下回開場,無論如何也要助你考個舉人,那樣無論誰知道你同我十五妹定親的事,都沒有話說了。”
劉家肯助他考上舉人 ?'…87book'這可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方春亭立時激動起來,除了應一個好字,就不曉得再說甚麼好了。
劉士衡攬著他的肩膀,道:“咱們哥倆先去吃幾杯。媒人已經幫你找好了,你只管寫下庚帖便是。還有,那塊玉佩——”他說到這裡,故意停 下,只看著方春亭。
方春亭道:“等庚帖一換好,我就把玉佩交給七少爺過目。”
劉士衡滿意地點了點頭,攬住他朝外走。但方春亭卻是定親心切,婉拒了他的盛情邀請,執意要先回去寫庚帖。
劉士衡很能理解他這種怕煮熟的鴨子飛了的心情,便沒有強留他,放他去了。隨後又吩咐松煙幾句,叫他把“媒人”的事辦妥,又把換好庚帖 後的計劃講給他聽。
松煙聽過他的計劃,在心裡念一句佛號,暗道此事總算就要了結了,然後迅速離開,辦事去了。
劉士衡彷彿只是交代完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呆都沒有發一個,伸伸懶腰,活動活動腿腳,然後一瘸一拐地上席夫人房裡找蘇靜姍去了。
此時的蘇靜姍,正在享用甄氏親手熬煮的安胎湯,旁邊還團團圍著席夫人、甄氏、賈氏和劉士貞,猶如眾星捧月一般。席夫人慈愛地看著她, 一面叮囑她小心燙嘴,一面關切問道:“味道如何?若是不好,就叫你婆婆重新熬去。”
就算這安胎湯味道的確不佳,蘇靜姍有感甄氏的一片心意,也不會蠢到講出來,因此只是點頭,讚個不停。
席夫人聽她說愛喝,很是高興。甄氏的臉上也就因此有了光彩,道:“雖說有太醫開了安胎藥,但我想著,是藥三分毒,還是食補更讓人放心 。”
這觀點倒是同蘇靜姍不謀而合,令她連連點頭,將那碗比安胎藥的味道好不了多少的安胎湯喝了個乾乾淨淨。
甄氏見了愈發歡喜,道:“明天你再來,我還給你熬。”
蘇靜姍正要道謝,席夫人卻沉下了臉,不悅道:“她懷著身子呢,還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