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約去。”
劉士貞點了點頭,道:“多謝七嫂關心,我一定爭取儘快好起來。”
蘇靜姍叫過劉士貞屋裡的丫鬟,囑咐她們好生伺候,然後便朝席夫人房裡去了。但還沒進門,就瞧見賈氏在那裡,像是在同席夫人說些甚麼。 蘇靜姍想起今日到安福衚衕後,聽到的那些賈氏即將重掌當家權的訊息,就頓了頓腳步,掉頭走了。
走到二門,正巧與劉士衡相遇。劉士衡是來接她的,見她自己出來,便扶了她上轎,待到門前再轉馬車。坐在車上,蘇靜姍琢磨了一路,臨到 香椿衚衕時,終於試探著問劉士衡:“你昨天晚飯沒回來吃,是去陳琳琅家了麼?”
劉士衡昨日的確是沒回來吃晚飯,而且正是去給田悅江接風去了。他聽了蘇靜姍的問話,本欲順口就應了,正好當個藉口,但突然想起,陳琳 琅家是有家伎的,若蘇靜姍追究起來,不好收拾,於是便搖頭,道:“不是。幾個同窗約我上酒樓坐坐,我便去了。”他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 煩,還特意補充了一句:“是正正經經的酒樓,沒有伎女陪酒的。”
還真是細心,連編出的話,都面面俱到,甚麼都考慮全了。蘇靜姍看了他一眼,垂眸道:“不知不覺,離開東亭都這麼久了,也不知那裡現在 還是不是當初的模樣,要是能有個故人前來,同我講一講就好了。”
劉士衡心中起疑,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道:“要甚麼故人來,你不是有生意在東亭,綠雲定是時時寫信向你彙報的,你有甚麼想知道的, 問她不就得了?”
還是不說?小心眼!她和田悅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他作甚麼喜歡吃乾醋……蘇靜姍有些鬱悶,又有些哭笑不得,遂跳簾朝外看去。這一看 ,馬上愣住了,只見馬車前方,他們的宅子門口,停有一輛馬車,而那車前站的人,正是田悅江。在田悅江的身側,還站著個身形略顯臃腫的 婦人,仔細一看,就是劉士儀,她彷彿也懷了孕,肚子高高隆起,看起來倒比蘇靜姍的還大上一圈。
蘇靜姍扭轉過頭,驚訝地問劉士衡:“十三妹來京城了,你怎麼不告訴我?”
劉士衡卻亦是露出驚訝表情,反問道:“她來了?在哪裡?”
蘇靜姍一手撩車簾,一手朝外一指,道:“喏,那不是,就在咱們家門口呢。”
“怎麼可能!田悅江才說她已經懷孕七個多月了,她大著肚子,怎麼到京城來?”劉士衡一臉的不相信,挪到蘇靜姍旁邊,也朝車窗外看去。
而蘇靜姍敏銳地抓住了他話中的漏洞:“田悅江才告訴過你?恩?”她的重音,落在“才”字上,令劉士衡的心緊張了那麼一小會兒,不過他 馬上就找到了說辭,道:“信中說的。”
蘇靜姍撇了撇嘴,沒有同他爭論,而是衝著車窗外喚道:“十三妹!十三妹夫!”
劉士衡聽見他管田悅江叫十三妹夫,喜形於色,馬上命車伕停車,攙她下去。
那廂,田悅江扶著劉士儀,走了過來,同他們見禮。蘇靜姍略略蹲身還禮,劉士衡卻是看著劉士儀,眉頭皺起老高,訓斥田悅江道:“士儀挺 著肚子,你還讓她長途奔波,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田悅江還沒答話,劉士儀便搶著道:“不關相公的事,是我偷偷跑出來的。”
“偷偷跑出來?那就該把你送回去!”劉士衡還是很生氣。想他的蘇靜姍哪怕就走安福衚衕到香椿衚衕這段路,也是讓人在車上鋪了厚厚的褥 子,生怕動了胎氣的。他倒好,居然捨得讓劉士儀跟他跟到京城來。這一路又是船又是車的,就不怕孩子早產在路上?
田悅江沒有辯解,默然不語。
蘇靜姍卻覺得這樣的相公真是好,至少他肯帶妻子一道上京城,而不是帶的甚麼妾室和通房。至於劉士儀為何非要跟著出來,恐怕也是為了這 個考慮罷。
其實,她們都是小心眼的女人啊。蘇靜姍突然就覺得劉士儀親切起來,上前挽了她的手,笑道:“別同你哥一般見識,他脾氣暴躁慣了,不分 場合和人,並不是針對你,你莫要朝心裡去。”
他脾氣暴躁?不分場合?劉士衡指著自己的鼻尖,衝蘇靜姍直瞪眼。
蘇靜姍卻看也不看他一眼,挽著劉士儀徑直進門去了,兩人一路走,還一路交流著孕期心得,高興得很。
劉士衡連忙叫楊柳和如玉跟上去,免得她們兩個孕婦摔了跤。待看著她們被丫鬟們扶住,方才轉向田悅江,沉了臉問:“這是怎麼一回事?昨 天你同我見面時,可沒提士儀也來了。”
田悅江苦笑:“娘